李藏风奇道:“发病?”
我顶着求生欲点了头:“这是中毒以后的后遗症状,我一旦大喜大怒,就失了控制,连自己会做出什么都无法预知。”
他沉默片刻,认真问我:“果真如此?“
他这话就很有意思了,那我就反问他:“若非因为发病,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亲你的额头?”
李藏风疑惑地看我:“你现在就不发病了?”
我道:“我这病症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藏风似是不信:“但这病未免去的太快。”
这人步步紧逼,我只好目光明亮地看他,反问他:“你是盼着我发病发得久一些,还是希望我对你做点别的事儿?”
李藏风这就不说话了。
他好像被这一句话锁了再问的勇气,心里冒着洞洞,急需有人去堵。
于是他低下头,神情浮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人味,我瞧见他那样儿,似在回味着刚刚的一瞬亲密。不知从里面品出了什么甜和苦的东西。
但他眼中的疑惑也很明显,脸上的犹豫就更为突出,他像在思考什么正事儿。
我猜他是不能全信我的话,也不能全不信。
毕竟过于扯淡,谁信谁就是真爱我了。
过了一会儿,李藏风抬头看我。
“你会大喜大怒,是不是因为我猜对了?”
你还真信啊。
难道是真爱?
我也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他刚刚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接近真相,我若直白与他说是借尸还魂,只怕也很难撼动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倒不如顺水推舟,按照他的想法说下去。
于是我就说了:“你刚刚说的不算全对,但大部分都对。”
李藏风这利眼就“嗖”地一下亮起来:“哪些部分说对了?”
我刚想说点什么,结果我看见阿渡这个仔还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呢。
我之前就说过的,对于这种正大光明偷听的顽固分子,我的建议是原地打包给老母亲,让老母亲用母性光辉对他进行全方面改造。
李藏风似有所悟,他比我更快一步对上阿渡,主要方式是眼神攻击与“冷冷”攻击。
他冷冷道:“你刚刚还晓得轻重,如今又来偷听?”
阿渡像个热切的吃瓜群众一样扬起脸,语气过于兴奋道:“你刚刚都被他亲上了,这还不算大事?我难道还不能过来?”
李藏风冷气四射:“你过来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