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老母亲。
还好不是封青衫。
可他双目猛凸,死状凄惨,头骨似被震碎,胸口也有重创,死前像是遭遇过一场恶战。
我一松口气,李藏风和阿渡就上前查看。
半晌后,二人得出了结论。
李藏风道:“他胸口中了封青衫一掌。可这一掌不致命,致命的是头上那一击。颅骨上有五个指印,足见此人指力深厚、不可小觑。”
我道:“这五指可是封青衫的?”
李藏风疑道:“胸口一掌已经足够让人重伤,再头上五指,就是故意shā • rén。这不似封青衫的作风。”
这也不像是梁挽的作风,而且梁挽自己也受着伤。
阿渡道:“谁杀的他不要紧,看他尸体的温度与僵硬程度,他死的时间不会太久,可能就是昨晚。”
这儿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恶战,线索就在这庙里。
我在听到“尸体还是温的”这一句话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搜罗起了整个庙堂。阿渡更是低头嗅探,我与他,加上李藏风,把这小破地方的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发现庙后头还有一个死人,是林轻的兄弟林重。
这个人同样死状凄惨,是背后中了一掌,再被人戳破脖颈而死。
戳破脖颈的同样是五根手指,这人的五指似天下间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利器,可轻易刺破皮肤。
而这两个人死在庙里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都是昨天晚上。
除了他俩,庙里还另有十三处血迹,小的不过指甲片大小,似梅花朵朵齐开,大的是如飞箭喷射状。
奈何法医学不是我专业,痕迹学更与我不搭边,我看着这些血迹,也只能凭着经验本能瞎蒙。
封青衫和梁挽之前应该就在这边休息,这个很可能。
他们在晚上遭遇了敌人,这个更可能。
敌人里的林轻林重被封青衫打了一掌,重伤,但是这扭断脖颈和头骨震碎的狠辣招数,似乎不是封青衫干的,也不像是梁挽能干出来的。
莫非这二人遭遇敌袭,有人从天而降,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