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笑道:“若我还是你的假朋友,我就看戏。你们的离合悲欢我看得都欢喜。”
还是个连续剧爱好者?
可阿渡又说:“可要成了真朋友,这戏还能看得下去?别人的悲欢成了自己的悲欢,我就太吃亏了。”
我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你说这个仔,怎么说的话就那么想让人打死他呢?
我就走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是我刚刚弹过的地方。我摸完额头他笑了笑,他好像以为我们会美好地结束在这里,那我就继续用手指弹他,一边弹得蹦蹦响一边慈祥地问:“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他边说边躲:“帮你。”
我边问边弹:“怎么帮?”
他边闪避边嘟囔:“你不肯和我真打,那就换法子呗。”
我边戳他腋下边问:“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边在地上滚一边嚎:“冤有头债有主!我明天就去找梁挽!”
我愣了,我不戳他了。这龟孙子闹完阿爸要去造他祖母的反了?这还是一家王八嘛!?
“这关梁挽什么事儿?你帮我还是害我?”
阿渡哼哼着说:“这老母鸡护你和护小鸡似的,对我却狠心,他捏着我的药不还,我疼的要死他都不肯给多,我干嘛要放过他?”
“你还想再吓他一回?”
阿渡冷笑道:“你觉着我只会吓人?你不和我练,你就自己练,李藏风回来之前,你要是没练出个什么,我就把梁挽这只老母鸡的裤子给削了,然后……”
然后啥!?
从塑料父子情跨越到了祖孙之恋!?
我攥了他的腕子就骂:“然后你想干什么!?”
阿渡扬眉道:“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切下一块儿鸡屁股,给你做鸡汤喽。”
……你切啥?
……你削了梁挽的裤子之后就给我做这种事儿!?
我一指头怒弹他额头,“你敢动手?你敢对他动手我就……”
“——你就让他动吧。”
我忽的全身僵住,连阿渡也登时呆在原地,咱俩以一种见鬼的表情回过头去,发现梁挽不止何时站了起来,就站在破庙的门口,微笑着看向我们。
我诧异道:“你……阿渡不是已经点了你的睡穴……”
梁挽笑道:“可惜我学过些粗浅的移穴换位的功夫,只要事先有准备……就不会中招……”
那我刚刚的话,你不是全听着了!?
说完他看向了脸色古怪的阿渡,笑道:“你看,我就在这儿了,你要是想切鸡屁股,现在就可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