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他喜欢受虐,喜欢受虐的大概率是我,我是觉得他平时就把自己压抑狠了。这决斗佬要求太高,志向太大,容不得一点点不完美,甚至追求精神恋爱多过身体恋爱,认为身体的欢愉是一种俗辣辣的欢愉,这咋能不出事?
就像一根弹簧,压得越紧,放起来能量越大。伤身也伤人。
我觉得我得和他谈谈,总不能把决斗佬他弟给憋狠了是不?
我回床上把被单一披,假装那是一道红披风而不是大花被,我提起英雄气概,内蕴杀神风采,我对李藏风一脸正经道:“我与阿渡谈话时,接受了自己的杀性。”
李藏风道:“这个我看出来了。”
我道:“现在我也帮你接受你自己的。”
李藏风疑道:“我的杀性一直都在,何须你帮?”
我摇摇头:“不是杀性,是淫性。”
李藏风看我的样子似乎是在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继续道:“我接受了我心中喜欢shā • rén的那一面,因为我没法绕着他走,你也该接受你心中淫的一面,这是人心中常有的念头,你不该厌弃他。”
李藏风:“……”
他看上去好像被一道天雷从头劈到了他小兄弟。
几秒后,这人记起了他还得呼吸,于是深吸一口气,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我和我自己抢答:“不是阿渡,我自己想的。”
李藏风的脸看上去被劈的更彻底了。
“这话你再说一遍,自己可信?”
我毫不犹豫:“说多少遍我都信,你想听我就说。”
李藏风似乎很想说不想,但看着我这脸色,他感觉是难以用拒绝来通关了,他干脆就开始用大拇指抠刀鞘上干涸的血了,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得开始用指甲摩擦他鼻孔了。
我面无表情地把大花被子一掀开,我又开始对着他展示他留下的杰作了。
“要是你平日里没有日思夜想,怎会做得这么顺畅?”
铁证如山!
怎容狡辩!
李藏风看见那些玩意儿,大脑门上就好像长出了两朵花儿,脸蛋和塞了火星子似的,黑夜里都能看见他的五官在发烫。
烫着烫着他冷下来几分,一本正经、如同君子道:“我平日绝不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