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
梁挽这是在警告李藏风?
他是笑嘻嘻地把这么恐怖的话说出来的吗?
意思是李藏风若是有一天想不开,想对我下手,要想当心他的朋友梁挽?
梁挽说话算话,把警告一放完,人就先离了房间,说是想让老板把那个不靠谱的小厮给开了。我觉得他其实还是没信我的话,也不觉得我能强上李藏风,但我刚刚把杀气一放,气势一摆,他就觉得我可能在这件事上也没怎么吃亏,就只能先放开手,让我们自由搞了。
阿渡这会儿倒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毛了,他才道:“他果真上了你?”
我眼皮子一跳,问:“你说什么?”
阿渡笑道:“以他的个性,若不是欠了你的,怎会容你在这儿信口雌黄,污他清白?”
我头皮有点麻了,我就知道我骗得过梁挽也骗不过这一只狗鼻子。
阿渡问:“你不怕我告诉梁挽吗?”
我道:“你若想告诉他,刚刚就能揭穿我,方才没说的话,何苦以后说?”
阿渡见我这般从容,皱了皱眉道:“你没有以前好吓唬了,这可不好玩。”
这仔子说话倒是一如既往地想让人把他往死里揍,我就对着李藏风使了个眼色,道:“麻烦你去拿些热水来,我想泡个脚。”
李藏风似乎明白我想单独谈话,道:“拿东西没问题,我出去也可以。”
然后他瞄了阿渡一眼:“但有个人最好记住,他污我清白可以,若污你清白,他就得当心头顶的毛了。”
阿渡瞅了瞅他右手上被包扎的地方,笑着回应说:“你还是当心身下的毛吧,第一次你就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可别秃了才好。”
……你俩能不能用正常方式去威胁?毛来毛去的符合你俩的逼格吗!?
李藏风满脸冷气地走了,我马上看向阿渡,他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李藏风离开的方向,仿佛在品味着李藏风的那张臭脸。
我拍了拍床,亲亲切切地招了招手,对他说:“来,坐到我身边来。”
阿渡却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你忽然客气,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仔子是不被骂不舒服了是吧?对你客气你还难受了。
我马上咳嗽一声,指着他道:“你过来,再不过来我得踹你。”
阿渡这才舒服地“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好了,全身懒洋洋地往床上一靠,道:“你把他支开,是想问我什么?”
我马上问他:“李藏风和你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