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只手遮了我的眼睛,像一把伞似的避开了所有的酷热与灼刺。
五根修长手指紧闭,却有意识地与我的睫毛保持距离,它是完美防护的体现,但却不是我最惊讶的地儿。
因为手指的主人接着就在我耳边说话了。
说话声音还很轻,因熬夜而沙哑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子无奈。
“你若想甩掉我,直说便是,不必横冲直撞。”
我回过头,看向李藏风这个大号读心机。
“我没说过想甩掉你。”
李读心机道:“可你的动作和你的语气都在这么说。”
我说:“我说想甩掉你,你就会乖乖走开?”
李复读机想了想:“你得花些时间说服我,但我会走开。”
我说:“我若说自己不是从前的方即云,你也能乖乖走?”
李回声机说:“你老实,我也不说假话,你肯乖乖说,我就乖乖走,你若心里憋着事儿,我也迟早能看出来。”
这话倒是……真有一代大读心机的风范。
可他咋就这么了解我呢?
咋就了解我了解得像认识了我一百年呢?
他难道就一点儿没发现新旧小方的不同?我和原主的名字一样,性格总不能也一样吧?
而且我忽然发现,虽然他这个人怪里怪气,我却没那么讨厌他,遇到他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可能相处这么会儿,我就看出他身上没有海棠那种量产渣攻的味儿,也套不上晋江那些纸片人攻的模板,这家伙有他独特的呆味儿和倔味儿,这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