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笑了,“你在胡说什么,你对我家里人根本不了解。”
“我没有胡说。”
“你说话倒是很直接嘛,我小看你了。”张鑫呵呵两声,“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以我的能力,我需要靠老婆吗?我爸妈那边我又不是搞不定。”
“那请张老板自己去搞定,不要再来麻烦西子。”
“这是宋西子的意思吗?”
“是我的意思,我不能代表西子,我只是作为她的朋友,出于我的关心,我不希望她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我可以开除你。”张鑫脱口而出。
“欢迎你开除我。”
说完,楼春雨挂断了电话,她走回屋里走到宋西子面前,“我可能要找新工作了。”
“为什么?”宋西子以为她在开玩笑。
“我刚才在电话里说了很难听的话,老板估计不高兴了。”
宋西子哈哈大笑,“你能让张鑫气死最好。不过我觉得张鑫不是那种人,他这些年变化是有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我认识的学长了,但是有点我可以保证,他肚量没有那么小,不至于开除你。要真的开除你了,也不用担心,我包你找到满意的工作。”
楼春雨脸上也不见乌云,反而很放松,“那你养我吧。”
“你干脆在家里做保姆好了,替我做饭,我努力点在外面多赚点钱,到时候给你开工资。”
“求之不得。”楼春雨说。
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宋西子没有问楼春雨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后来张鑫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家里要闹翻天了。
宋西子回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家闹不闹翻天都是一样,你早就该断奶了。
过了一会儿,张鑫发回来一段话---父母是无法割舍的,我作为儿子,理应尽孝,让父母一把年纪还为wǒ • cāo心,是我的失败。我奋斗那么多年,赚了钱,却是爱情家庭都不能兼顾,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也是一个失败的儿子。我这些年那么努力,只想我家人开心。
--乐天呢?他开不开心,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是要陪我走完这一辈子的人,当然重要。
--他不开心,你想过为他做点什么吗?
过了许久,张鑫发来一条短信,--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逼我在两者之间做选择。
--我没逼你,乐天都跑出国了,他就是不希望你做选择,他把自己从选项里剔除了,给你减少了麻烦,你只要让你家里人开心就好了。
--宋西子,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是不是楼春雨把你带坏了?
看到这里,宋西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这话题走向么越来越奇怪了。
宋西子看完短信摇摇头,原生家庭是每个人都脱离不了的话题,像张鑫走地再远,看得再透彻也有他摆脱不了的心结。
当应乐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把心里的这些话说给了远在国外的应乐天,应乐天听完后沉默了许久,说:“你做的对,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不应该参合其中。”
“其实我本来已经准备帮张鑫了,是春雨劝住了我。”宋西子苦笑着把她和楼春雨之间的对话告诉了应乐天。
远在异国他乡的应乐天听完后不禁长叹气,张鑫其实和他聊过关于未来的设想,解决办法就是拖和隐瞒,拖到爸妈失望,而不是主动去做思想工作。张鑫还想过形婚,被应乐天拒绝了,那时候张鑫还质问他:“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就不能爱情和家庭两全吗?”
那时候应乐天什么都没有说,他和张鑫的家庭背景和出生都不一样,两人的矛盾不可调和,他不怪张鑫。
“西子,你知道吗,我很欣赏楼春雨,她是我见过的这么多人里面,少有的能摆脱自身束缚走出来的人。而且以她女性的身份更加不容易。她要走到现在这一步,一定经历了很多自我建设。”最反面的例子应该是张鑫,他凭借自身能力,在经济上超脱了他的阶级,但是他还是放不开,束手束脚的。其实应乐天分析过,张鑫家里的情况,是在经济上全部在依赖张鑫,张鑫完全可以做主,但是张鑫还是很在意家人的感受,对家里人百依百顺。可是和张鑫这么多年的生活,应乐天完全看不出来他家里人对张鑫有什么关心的地方。张鑫的付出更像是在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