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业爱情受挫,但还是不甘心:“你咋知道我罩不住,万一我能罩住呢?
裴闯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觉得呢?”
裴建业顿时蔫了。
裴闯看到他的反应,叹了口气,道:“以后肯定有更好的。”
裴建业此时的少男心思被裴闯的几句话压得死死的,闻言,嘟囔道:“大家都说从来没见过薛知青这么好看的,我以后还能遇到吗?”
裴闯违心安慰道:“肯定会遇到的。”
裴建业叹了口气,又凑了过来:“哥,你再给我说一点之前你当兵的事呗。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也去当个兵。”
裴闯皱了皱眉,裴建业立刻就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再做一会儿活吧。”
他的语气顿时跟刚才不一样了。裴闯一直是村里的标杆,从小就出彩,一直碾压着他们一众小屁孩。后来他去当了兵,回来之后看着更冷淡更有气势了。不只他们怵他,之前裴闯冷着脸甚至还把小孩吓哭过。
......可以说他是村里一众青年的克星。小时候直到长大一直被秒杀,现在人们也只能拿他还没娶媳妇暗地开开玩笑,但也不敢当面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然而放到薛绒这里却反了过来,下午等到裴闯修好了门,她回房睡了一觉,便觉得大好了。
薛绒睁开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脑子十分清晰。就连身体也充满了活力,心态都年轻了些,仿佛回到了自己正年轻青春的时候。
薛绒吸了一口气,卷了卷被子,在床上愉快地翻了个身。就是想赖床,不想起床。等起床了还要喝中药,苦死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田春秋在外面敲了敲薛绒的门:“绒绒,你醒了吗?该吃饭了。”
薛绒偏头应答,让她进来。
闻言,田春秋开了门,走到她床前。
薛绒也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将外衣穿好,眼睛发亮地看着田春秋。她手里还端着一个碗,闻着香气,薛绒便确定不是药。
“春秋,你怎么这么好,把饭都给我端到床上来了。”薛绒微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们叫我一声,我起来就好了。”
田春秋端详了她一会儿,看她脸色好了很多,已经变得红润了。她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不就端个碗。”
她顿了顿,又感叹道:“裴中医可真厉害,你早上来的时候说你下午就能好,没想到真是这样。”
薛绒闻言,也点点头。之前她们跟桂花婶子闲聊的时候,桂花婶子说裴中医以前还在省城医院里都当过医生,医术相当厉害。他也是前几年才回到这里定居的,估计也是因为外面太乱了,这才带着家人回到家乡。
田春秋给薛绒端了饭进来,说了几句话就出去吃饭了。
薛绒今天睡了一下午,还喝了一大碗比苦胆还要苦的药汁,胃里面早就翻腾了。这会吃着平平常常的粥,也感觉特别香甜。
薛绒吃完了粥,便穿了衣服下床,出了房门。
这时候还没有电,主屋里点的是煤油灯,灯光昏暗,将一切都放大了。薛绒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到墙上,变成了一副硕大的模样。
他们几个人看着也是刚吃完的样子,正在收拾桌子。看到薛绒,田春秋立刻道:“绒绒,你怎么出来了?别着凉了。”
薛绒笑眯眯的:“我知道啦,不过我感觉我的病已经好了。”
田春秋笑了起来:“那就好。”薛绒现在看起来相当精神,和早上的样子迥乎不同,看起来好了很多。
景元也点点头,笑道:“病好了就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我们正说着你呢。”
薛绒惊讶,“你们说我什么?她揶揄道:“们该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吧?”
田春秋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想?”
闻言,薛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敬之抬眼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怎么就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