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诩闻言,眸子沉了沉。
风长安:“说来听听,什么样的故事。”
“从前啊,有个小姐……”固戍长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重复了一遍,讲完,他开玩笑似的,问道,“空怀长老和子皈长老未结成道侣前,是否如这书生和小姐一般,暗中互生情愫。”
风长安眯起眼睛,避重就轻,笑道:“故事很老套,作为一个说书人,固戍长老还该多练练才行。”
“故事老套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表达的意思。”固戍长老对上风长安的视线,一字一句,格外肃穆,“空怀长老,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道侣锲不是在以前还未解除师徒关系之前结的?或者说,没解除之前,两人就没做出过出格的事?”
风长安笑容减淡,浅褐色的眼底凝结起厚冰:“固戍长老,你这是在刻意找茬。”
“找茬?”固戍长老耸肩,“天地良心,我可并没有,实话实说罢了。我只是很好奇,道侣锲是在师徒关系解除后,互相产生情愫后结的,还是因为一开始就有意,事后出格,为掩饰,特意解除,再结为道侣的而已。”
话音刚落,有人站了出来,点头符合道:“固戍长老所言甚是。如果是在师徒续存期间出格,那就还是有罪;如果是在解除后,自然没话说。”
在场之人听到这里,齐刷刷变了脸,脸上笑意消失,齐齐看向风长安二人。
风长安并无证据可解释,也无从解释,因为,他们确实是在师徒关系续存期间有过关系,虽然当时是因为外界缘故,但确实是有关系。
风长安抿了抿唇,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自然是解除之后。”
虽然不该说谎,但形势所逼,为了安全,在保证底线后,说谎就说谎。
云诩收起瑶光,也道:“之后。”
“你们说之后就是之后吗?总不见得我说我是散仙,你们便想象我是散仙了吧?”固戍长老抄起手臂,“证据说话,没有证据,算不得数。”
南泽见状,心中暗骂了一句。
这个固戍,尽跟着添乱,少说两句,又少不了他一块肉。
大殿中,繁复的花纹自殿顶一直延伸到地板,风长安盯着地板看了会,冷冷道:“没有证据。”
“啊呀,没有证据?”固戍长老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相信你们,但没有证据……我想,大家此刻都不太信吧。”
“宗主。”人群中,又挤出一个人来,“我认为,在没有证据之前,应当将此二人留下来监督个把月……”
“是,确实没有证据,但有证人可以证明是在解除师徒关系之后结成道侣的。”云诩插话道。
被他插话的长老脖子一哽,想要说的话,全被他呛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站在原地好几息,才含着一口被气出的老血,默默退下。
南泽饶有兴趣的问:“何人?”
风长安拧起眉头,看向云诩。
云诩只笑道一句来了,便见大殿内摇摇晃晃拽起一道虚影,那虚影雄伟高大,目光锐利如鹰,扫视了周围环境后,沉声缓缓道,“当初是老祖我主持的大典,确实是在接触师徒关系之后。”
说完这句话,虚影摇晃着散去,只留下幽长的回音,激荡在大殿上空。“升仙大会将近,尔等可准备妥帖了?”
升仙大会是百年一届的大型选拔赛,选拔人员从二十到两百岁之间,由天玄宗举办,前一百名将获得天玄宗提供的还魂丹,并冲上天骄榜。
在场一半以上的长老都不过两百岁,自然会去参与,为此,他们已筹备了好些年。
听得暮山老祖这话,当即有些坐不住,想去修炼,这热闹看了也就看了,跟他们没关系,又不能长修为,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修炼来的实在。
李授之捻念珠的手再次顿住,卡在他手指上的念珠瞬间被捏碎成粉末,他看了眼固戍长老,继续用心念吩咐道:“找个借口把叶桦的那个姐姐带上来。”
固戍长老并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一个凡人而已,带上来有什么用,借刀shā •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