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云诩道。
看着那个仿佛垂涎饿狼一般靠近的男人,叶佘诗环紧了全身是伤、动弹不得的叶桦,目带惊恐的直往墙角里缩,退无可退。
欣赏着猎物张皇失措的模样,云诩半蹲下身,语气温柔道:“叶佘诗,叶小姐,你确定你真的是自己越狱的?”
叶佘诗底气不足:“……是,是!”声音缠抖。
“很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云诩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干净的手掌,轻烟嗓低沉暗哑,缠绕着危险的气息,“我并不想shā • rén,但是……”
目光一凌,掐住叶佘诗的脖子,云诩舔了舔唇瓣,阴森森的笑道:
“你非要错过机会,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到时候,姐弟俩一起去黄泉地狱还能做个伴,多好。”
“宗主……咳咳咳……说了放……我弟……弟……”
窒息感扑天盖地袭来,喘不过气,叶佘诗疯狂扳着脖子上的手,企图获得点生机。但她万万没想到,掐住她脖子的手是如此坚固,仿佛玄铁打造,坚不可摧。
“子皈长老!”狱卒在一旁瞪大眼睛。
他似乎想阻止,碍于云诩的模样,又不敢,犹犹豫豫站在原地。
云诩回头看了眼狱卒,发出一声闷笑:“宗主说放了叶桦,不错,这是事实,可我并没有说放过他。”
“以私仇来定,只要他踏出清韵宗一步,我便可杀了他,事后不受任何责任追究。至于你,本就是个要死的人,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吧?”
叶佘诗心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脑袋一片混乱,混乱着混乱着,就想把真相还有和李授之的交易全交代出去。
还没等她交代,叶桦痛苦的闷哼把她拉回现实,惊醒了。
一一原是叶桦见自己姐姐面临死亡,挣扎着想站起。
“阿……桦……”叶佘诗艰难的吐出这么两个字,她脑袋里嗡嗡想,已经呼吸困难到难以思考。
“呀,一方长老!”狱卒惊喜的声音从外侧传来。
“子皈长老可在里面?”李授之边说边往里面走,正巧碰上云诩掐人,他惊呼一声,连忙挥出一剑,“你在干什么?!”
云诩松开濒临死亡的叶佘诗,脚尖点地,退后几步的同时站起身,笑道:“一方长老没长眼?如你所见,shā • rén啊。”
李授之黑着脸,朝叶佘诗肩膀点了两指,才将叶佘诗从惊恐、窒息中解脱出来,收起剑,他道:“宗主都已经下令了,你怎可违背宗令?”
“那我偏要杀呢?”云诩笑容消失,声音冰冷。
李授之:“那你便杀就是,只要不怕牵连空怀师弟。我嘛,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当没看见就是。”
云诩脸色变了又变,转身就走,临走前,眯起眼,问道:“不知一方长老来此做甚?”
李授之抢先一步,走到云诩前头:“自然是听说你来了,来看看情况。这不,情况就发生了,还好及时啊。”
“呵,那可真是让你费心了。”云诩冷笑。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水牢。
心在剧烈跳动,叶佘诗慢慢从地上爬起,背着叶桦,取下陷在她肩膀上、那团沾着血的白绒球上的一根白色硬针。
偷偷摸摸看了看周围环境,狱卒已经锁上门,站转角处偷懒去了。
叶佘诗小心翼翼的折断白色硬针,硬针幻化成一小卷白纸,心惊胆战的展开纸,叶佘诗眼睛一亮。
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一句话:今晚子时,有人会来救你。
手上的纸忽然被一只手夺去,叶佘诗心猛地一跳,不由小声惊呼一声,待看清楚是谁,松了口气。
“阿桦,你吓死我了,把东西给我。”
叶桦艰难的半撑着身体,死死瞪着纸条,他没有多少力气,因而,叶佘诗来抽纸条时,轻轻松松就抽了回去,嚼碎吞咽了。
“姐,那是李授之……”全身痛疼,叶桦喘了口气,才接着说,“给你的吧?你们……交易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