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檀瑜双手按地抬头看他,语气铿锵有力,“活着进,死者出。”
洛闻歌睨着檀瑜:“这样还愿意进?”
“愿意。”檀瑜说的真切,很难让人怀疑他的真心。
洛闻歌像被打动,放下小手炉,欠身双手托住檀瑜胳膊:“檀长史请起,往后临江楼就是你的家,有困难只管与我说,你以后也不单是个长史,只要你一心为临江楼,你想要的自然会不费吹灰之力到手。”
檀瑜面露喜色,连连作辑:“是,属下必定鞠躬尽瘁。”
“不用如此,你活着才能为楼内做更大贡献。”洛闻歌按住他想起誓的胳膊,含笑转了话题,“昨日让你查的那支箭矢有眉目了吗?”
檀瑜自然放下胳膊:“并无,几经调查,那是支再寻常不过的箭矢,属下派人彻查过城内外,在城郊处的陈家村发现不少猎户用得是这种箭矢,但也不能因此确定刺shā • rén。”
洛闻歌若有所思:“昨日射箭人所在地方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城内最有名的安丰酒楼楼顶上。”檀瑜说。
洛闻歌摩挲小手炉,觉得想找到射箭之人,还得从陈家村下手,他看一眼垂首的檀瑜:“辛苦檀长史了。”
“属下职责所在。”檀瑜说。
“若无他事,你先下去吧。”洛闻歌说。
檀瑜听命:“是。”
洛闻歌目送檀瑜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方才收回视线,是时候让韩执为难为难檀瑜,人过得太舒服,会忘记自己本来是个怎样的人,两面三刀太久可不行。
临近散值,消失大半天的洛安急匆匆回来,迎着洛闻歌往外走:“公子。”
洛闻歌走得很快,待上了马车,便问:“有消息?”
“是,宫里来的消息。”洛安将信递过来,没忍住问了句,“她如今是贵妃,公子是重臣,好好地差人送信过来,要被他人知晓……”
洛闻歌拆完看过将信烧了,听见洛安小声牢骚,笑道:“你以为她想和我再续情缘?洛安,你家公子没昏头,更不会玩火,放心吧。”
“这样就好。”洛安见他并无说谎痕迹,放心不少,“以属下看,徐姑娘那边也该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洛闻歌笑看洛安,饶有兴趣问:“那依你看,徐姑娘该如何处理?”
“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莫过于死人,属下以为——”洛安说着,抬手在脖子处比了下,做个斩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