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我,我都差点忘了,自己拿着手绢栗子躲在楼上打别人脑袋,现在倒是记起来要正经?”
展榆反手将栗子抄住,剥开壳往嘴里一丢,没好气地说道:
“楼下有位青楼的姑娘遇上麻烦事了,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二楼包厢中的一位客人点中,要赶着上来陪客。所以小弟过来领我家师兄,下楼瞧瞧那是不是你的意中人,若真是的话,我可得死活护着点啊。”
叶怀遥一惊起身,着急道:“有人为难她吗?你怎么不早说,快带我过去看!”
展榆自然坚信自家师兄不可能看上一个凡俗女子,所以才这样故意揶揄叶怀遥,没想到对方听了这个消息竟真的如此激动,也下了一跳。
他惊道:“啊?那女人真是你——”
话没说完,叶怀遥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展榆一见他乐,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忍不住气恼道:“下回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改姓傻!”
叶怀遥笑道:“傻鱼,光说这话你都得有不下几百回了。”
展榆本来在跟他斗嘴,听叶怀遥说了这么一句,却想起来叶怀遥一出事就是十八年,这十八年当中,无论自己如何怀念,却不再有人这样逗他了。
如此一想,顿时勾动心中酸楚温柔,只觉此生别无他求,教他连开玩笑回嘴都舍不得了,摇了摇头笑着说:“算了,傻就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