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声一道接着一道,很快,玄天楼十二司的各弟子们行礼过后,迅速而无声地退下。
天朗日清,云霞散尽,但留给众人的震撼却是久久不去。
叶怀遥干完了坏事,若无其事地说:“纪公子,没事吧?我瞧着你的脸色仿佛不好。”
纪蓝英勉强笑笑,说道:“无碍,多谢明圣挂怀。”
这样折腾一番,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当下典礼正式开始。
其实这种纪念先人的典礼非常空洞,从祭拜到诵读生前功业,再到报告如今门派现状,每一道程序都冗长繁杂,也没什么意义。
更要命的是每十年就要来上一次,有好些话叶怀遥几乎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可是以他的地位,不光一个步骤都不能偷懒,还得认认真真地去做,继续维持着自己身为众人的表率的吉祥物作用。
想必宾客们更是无聊,但也得一个个都做肃穆敬仰状围观。
好不容易前面的典礼结束,后面的事情就轻松多了,玄天楼提供灵果美酒,众位修士们也可以随意到处走动交流。
叶怀遥借着换下身上厚重礼服的由头,悄悄回到始共春风透气,正出来要重新折返风上殿之时,忽然听见有人轻声道:“师兄。”
他一转头,是何湛扬正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叶怀遥过去道:“怎么了?”
何湛扬道:“师兄,我记得上回大师兄提过一句,你们派管宛琼那丫头出任务去了是吗?”
欧阳显意外上位,叶怀遥和燕沉都推测,欧阳家的老家主欧阳松很可能是在外遭他暗害,才会迟迟称病不出,因而暗中派管宛琼出去查探踪迹。
这件事他们进行的低调,并没有对外声张,也就玄天楼高层中的寥寥数人知晓。
叶怀遥道:“对,怎么?”
何湛扬道:“我刚才见她留在桌上的剑坠裂了……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条络子从怀里掏出来,上面挂着个小巧的剑坠。
叶怀遥也认识这坠子,管宛琼的剑坠是由一枚彩晶制成,当初是跟她的佩剑从同一个剑炉里面炼出来的,彼此之间都有感应。
只是管宛琼的剑法以轻灵为主,动手的时候嫌剑坠碍事,一般出远门之前都会取下来。
此时被何湛扬递到他手里,叶怀遥仔细打量,只见那块晶莹的小石头虽然没有彻底裂开,但中间已经明显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这说明管宛琼肯定遇上了什么强敌,使她的剑气受到压制,但并未碎裂,说明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