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光已然大亮,白君才带着秋大夫回来了。
秋大夫年纪大了,刚着地时还有些晕乎。
但白君心里着急,也不管他晕不晕,拉着他就进去了。
“你赶紧给他看看,他疼的厉害。”
来到床前,白君便将易寒之抱起,半靠在自己身上。
易寒之疼了这么久,冷汗早就将衣衫打湿了,现在贴在身上,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在腹中的蠕动。
“白大侠别急,没那么快的。”
秋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旁,才才慢悠悠的走到床前。
“公子大概疼了多久了?”
易寒之虽被疼痛折得烦躁不已,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秋大夫的问题。
“昨天晚上开始的,一直到现在。”
秋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随即皱了皱眉头。
“白大侠,你扶他起来走走,孩子下来的太慢了。这要是等他自己下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辰去。”
白君皱眉看了看易寒之。
“你现在能走么?”
易寒之脸色苍白,他躺着都疼的要死,让他起来走走?那不是要他的命么?但这种近乎凌迟的痛,他自然是想越早结束越好了。于是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白君将他从床上扶起,才刚站起来易寒之就差点跪倒下去,幸好有白君搀扶着。易寒之整个人都靠在白君身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他靠在白君身上,尝试着走了几步。但他现在疼得要命,实在是走不动了。孩子的位置倒是下来了不少,但秋大夫却说还不够,需要再走两圈。
易寒之简直就是被白君拖着外房里走了两圈,白君才将他又放回床上。
秋大夫又给他看了几次,却还是摇了摇头。
“男人产子与女子不同,可能要更慢些。此时还不到时候,羊水也未破。公子不妨先吃点东西,攒着点力气,等到破了水之后好生?”
易寒之一听,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了,他疼了这么久了,居然连水都还没破,他还要再疼多久才能脱离这场凌迟?然而再看看白君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撕了他,奈何身体实在疼痛,并没有力气去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