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几日,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只等着年的到来了。
二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腹中一痛,易寒之不免皱了眉头。
白君也知应该就在这几日了,便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会他一皱眉,便发觉对方的异样了。
“怎么了?孩子踢你了,还是……”他话未说完,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易寒之拽紧了他的手,好一会才将他松开,额头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看来孩子应该是想出来和我们过年了。”易寒之抬头,对上了白君的眼,看对方一脸担忧的模样,他有些心疼。
“没事的,我可以的。生四儿那么艰难我都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伸手抚上对方的面颊,说着安慰的话语。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怕的要命,没有大夫,他这次只能靠着在古代时的经验来生下腹中孩子了。
“我帮你,这次让我来帮你接生。”白君伸手,将他抱起,朝着房间里走去。
腹部太大,全数力量都压在腰上,易寒之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便侧着身子,轻抚腹底,可是腰腿依旧觉得酸痛酸痛的。
白君也知道他难受,帮他一遍又一遍的按摩着腰部。
“现在才刚开始,你要不趁阵痛过后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这会他倒是真的挺困的,便也点了点头,只是紧握住白君的手都不曾放开过。
白君也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看他时不时的皱眉,便知道他又疼了,忙用另一手帮他揉着肚子。
白君帮他揉,他也能好过点,可能是真的累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能睡着了。
白君见他睡着了,才轻轻挣开了他的手,去到了厨房,打算熬一些稀饭,等他醒来之时,喂点给他他吃。
这会白君刚走,他又被这阵给疼醒了。睁眼没看到白君,心中一阵慌乱。但腹部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来,他低声喘息着,等这阵疼痛过去。手中紧握着被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白君的名字。白君不在,他便感到特别的无助。等到这阵子疼过了之后,他才一手托着腹底,一手撑着床,正打算起身之时,便看到白君从门外进来了。
“你去哪了?”易寒之有点委屈,他都这么难受了,怎么他还是趁自己睡着就走了。
“我下去放米熬粥去了,等会你吃点吧!不然后面就没力气了。要不要再休息会?”白君走上前来扶住他,替他拭去了额头的汗,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别走了,我们聊聊天吧!”易寒之摇了摇头,刚刚被疼得一点瞌睡都没有了,现在哪里还睡得着。
白君坐在床边,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这样他能好受一点。一手为对方按摩腹底,一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好啊!不如我们想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吧!”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怎么取?”易寒之觉得有些想笑,此刻的他们简直是没话找话说。
“没关系,可以男女都想一个,到时候等他出来了就可以直接叫了。”白君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些,就知道他又疼了。心下心疼,却是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他,只能揉着肚子,希望孩子能下来得快一些。
易寒之一疼,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此刻白君就在他身边,他倒是也没有那么怕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他便有信心。
“我给你讲故事听吧!你别说话了攒着点力气。”白君看他忍痛忍得痛苦,心如刀绞,只能多说说话,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了。
“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那时候我还特别小,我父母也都还在。他们特别的相爱,小时候他们经常带我去逛街市,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冰糖葫芦了,每次出门,都让我娘我给买。而我娘每次带我去买冰糖葫芦的时候,那个小商贩总是把我错认成女孩,我当时很生气,就故意把一颗坏了的冰糖葫芦趁对方不注意之时,塞进他们的衣服里……”
白君讲得很认真,讲得都是他小时候做的一些淘气的事情。易寒之也听得很认真,有时候也想开口笑笑,也想调侃一下对方。但奈何身体实在是难受,每隔一段时间的阵痛,折磨得他有些心力交瘁。
白君看着怀中的人,只能用亲吻来安慰着对方。他想着他熬的粥差不多要好了,便在床头帮他叠好了枕头,让他靠在枕头上。
“你先靠一会,我去弄点粥来,你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看着对方又要离去,易寒之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对方的手。他是男人,不应该矫情到时时刻刻都陪着他。这会抬头看了看天,才发现天都快亮了。原来和白君待在一起,即便身体极度不适,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宝贝还要他疼多久才肯出来。犹记得秋大夫曾经说过头胎难生,第一次生白芷的时候他很怕,也哭得厉害。不过这会虽然也疼,却也很期待跟宝宝见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