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穿着传统,又只接受纯味食物,请问小姐是否没在东亚长大?您所在的生态城,比这边冷很多吧。”
文泽这话里带了几分笃定,听得陈渊更莫名其妙了,更奇怪的,是除了第一眼的惊艳之情无法隐藏,之后文泽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迷恋或者爱慕,更像……探究和求证。
他是发现了什么?
陈渊有点慌了,这才想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盲羊补牢地翘起兰花指,造作地遮住半张脸,轻笑:“上校的猜测很有意思,只是洛神现在是背着家人偷溜出来玩的,不方便告家世,还请见谅。”
“洛神。”
文泽忽地朝陈渊靠近了一大步,膝盖几乎都要蹭上了,他盯着陈渊的眼睛,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现在的父母……跟你有相似处吗?你从小到大,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
文泽刚靠过来时,陈渊本想避嫌地往后撤,可他那番话,把陈渊弄得完全懵逼了,他这是……认错人了?
文泽把陈渊的惊愕当成了默认,眼神飞快地瞟了瞟左右,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我能告诉你有关你父母的事。”
说着他站起身,微笑着冲陈渊伸出了手:“既然洛神小姐肯赏光,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渊实在不懂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站起来,半个会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当然也包括何修远的。
陈渊不得不跟着起身,微笑着把手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荣幸,文泽上校。”
他俩走出宴会大厅时,陈渊的余光瞟到附近有个僵直得快要爆炸的身影,他闭上眼,狠狠咽了下口水:
K你别生气,等我搞清楚他想干嘛再说,待会儿如果情况不对,我亲自把他的爪子砍下来给你赔罪!
*
这是栋东南亚风格的建筑,大厅之外有多个半圆的私密阳台,文泽领着陈渊走进其中一个,转身关上了门。
台风天,阳台上的玻璃窗都关得紧紧的,靠一盏昏黄的顶灯照亮,窗外树影摇晃得厉害,风力在不断加强。
朝陈渊走来的文泽褪去了先前的轻佻,一脸正气地向她道歉:“抱歉洛神小姐,要以这种形式带您出来,因为会场里有太多眼睛瞪着,只能出此下策。”
文泽语气飞快,全然没了在宴会上的粘黏与暧|昧,看向陈渊的目光清朗又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