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连连答应着,勉强行了个军礼后,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沈放看了眼喝过安眠药睡着的K,叹了口气,关掉了监控画面。
房间里,摄像头上的红点消失了。
原本双目紧闭的K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眼神落在摄像头上,仔细地打量了片刻,接着翻身坐了起来。
自他进入这个房间后,天花板上的这个摄像头就从没关闭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沈放突然想通,放自己自由,还是对自己完全放心,不需要再进行监控了?
K垂下眼睑,嘴角浮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
陈渊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快24小时了。
巴旦木去敲了四五次门,每次都只得到一个懒洋洋的‘滚’字,他知道昨晚的新闻让陈渊大受打击,也就没计较这些,只是有点担心他把身体气坏了。
晚餐时分,巴旦木端着厨房特意给陈渊做的意式肉酱面,再次来到他房门口。
“渊哥,吃晚饭了。”
巴旦木敲了敲门,故作轻快地喊着:“安德罗做了他的家乡菜,闻起来很好吃的面,你试试吧,这种面你从没弄给我们吃过。”
陈渊毫无反应。
巴旦木锲而不舍地继续敲门:“安德罗说这个得热乎乎的吃才香,我刚才从厨房一路跑回来的,你再不吃就要凉了。”
依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