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
K在心里叹息,吵架吵不过,打又舍不得,除了任他摆布,也只能给自己讨点甜头了。
陈渊知道让K担心了,这一次是百般讨好,予取予求,狭小的空间里,很快就要擦枪走火,变得不可收拾了。
“等、等一下……”
陈渊费力地抬起头,眼底尽是迷蒙水汽,脖子耳根全红透了,他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挡了挡,没什么气势地推拒:“你、你还要去靶场练枪,别弄脏……”
K正在兴头上,哪想听他这些废话,再次敷上那喋喋不休的唇,把一切惊呼与哀鸣尽数吞了下去,恨不得把这个人也拆吃入腹,方解心头之恨。
这一场耽搁,耗去了K的大半节射击课,当最后两人喘息着靠上椅背时,连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像是淋了场雨。
陈渊撑着一口气把暖气调低,转头似嗔非嗔地瞪了K一眼,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质问道:“大白天的,闹什么呢,也不怕被人瞧见。”
K倒是通体舒畅了,浮出懒洋洋的笑,伸手抓了把陈渊的头发,把他用发胶打理过的发型弄成一团鸡窝。
“得让你明确自己的身份。”
“醋王!”
陈渊低声骂了一句,拉下K的手,十指相扣。
“快了,订婚宴已经提上了日程,就在这个冬天了。”
陈渊也学着K的模样,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看着窗外,风卷起漫天落叶,像一群迷了方向的蝶。
K嗯了一声,心里不再有怨气。
身边这个人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不需要过问,也不会怀疑。
天地辽阔,能握着他的手,足矣。
*
进入十二月,艾森终于要给女儿订婚了。
这是整个联邦的大事,除了主城,A圈跟C圈的名利商贾都收到了邀请函,沈家也不例外。
当K某天晚上回到家里,看着沈放递过来的信封时,他在心里暗自低叹: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