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蕾瞧着白建西不说话了,怕他被老三说动了,赶忙开口:“我们当初已经放弃了这个孩子,部队上也是知道的,如果建西拿这件事跟王二月要说法,我们建西出门可就要被人指指点点。”
“二嫂子你就是胆小怕事。”白家老三撇撇嘴。
辛蕾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白建西瞧见他的家里人还不哄着辛蕾,赶忙唬着脸对老三说道:“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你还别不服气,你嫂子的话说得对。当初放弃这个孩子抚养权的是我,我现在再拿孩子的事情纠缠,这不是没事找事。我要真这么做了,只怕我隔天就要离开部队。”
“不能离开部队。老三少说话,你二哥和二嫂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该怎么做事比你清楚。”白父现在最怕白建西被赶出部队,断了他们白家的钱,丢了他们白家的脸面。
如果让村里的人知道白建西要赶出部队,那些阿谀奉承,羡慕他们白家的人一定会当面嘲讽他。那样的狼狈他一点也不想看见。
就此王二月的话题也没人再提,白建西腿伤一天天在好。
期间上面领导又派来好几个好医生给他诊断腿伤情况,最后的结果也出来了,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完全可以,但留在部队已经不适合。
白家父子想要跟上面的领导闹,可领导却提前请他们吃了一顿饭。隔天白家父子就离开部队回家去了。
走之前,跟白建西说:“领导说不会不管你,他们会给你在地方上安排一个好的岗位,钱上面也会给你补偿。你记得给家里捎钱回来,不然我们可就要全部饿死了。”
“爹,我知道。”
“二哥,钱一下来立马给我寄回来,我还等着这钱娶媳妇呢。”老三说的理所应当。
一旁的辛蕾心里再一次把白家人骂了一个遍,就连白建西也骂了一句。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部队上对白建西十分照顾,对于他离开部队后的职务十分重视。他们从熟人那里听说,白建西在地方的职位不会低。
虽然白建西的仕途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但辛蕾相信白建西去了地方职位也会越来越高。她做不了军长夫人,但做个官太太也不错。
辛蕾送走了烦人的白家父子,心情越发晴朗。白建西也被她开导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不过只有白建西自己知道,他偶尔会想起王二月,想到她居然能够一跃去了帝都,还有那么牛逼的师父,心里就十分复杂。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跟辛蕾说。现在他觉得辛蕾能够坚持跟他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幸福。
再说被白建西偶尔想起来的王二月已经回到了帝都,现在已经回来三天了,奇怪的是不见石帆的人影。
王聪说前三四天,石帆还来药铺给他帮忙,最后一次来药铺帮忙的时候已经知道王二月她们回来的时间,只是隔天就不见了人影。
差不多过去了十来天后,王二月才见到了石帆的二哥。
“弟妹,这次来是石帆终于打电话回来,让我告诉你他出个小任务,很快就回来。”石帆二哥边说边揉搓他的左手臂。
“谢谢。你的手臂是不是酸疼,带着肩膀也难受?”
“是这个样子,已经四五天了。”
“进来吧。”王二月把人叫进来,然后拿出针往他的手臂穴位上扎。
石帆二哥算着时间,短短的一分钟,他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针。
王二月施针手法十分熟练,如果是第一次认识王二月的人一定以为她学针灸应该有十来年的样子。
“坚持半个小时。我给你准备膏药,你回去早晚一贴,贴在手肘子上,十来天就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
“谢谢你弟妹。”
“没事。你待着,我去忙。”
“好,你去忙。”药铺病人挺多,石帆二哥也不好意思继续占用她的时间。
晚上石家其他人闻到一股膏药味道,就询问谁受伤了。
“是我胳膊疼了好几天,最近带着我的肩膀都开始不舒服。幸好今天二月看见了,她帮我针灸扎了半个小时,下面十来天早晚贴一贴。以后换季,变天都不会再复发。”
“二哥你这么幸运?”这话是石家三儿媳说的,有些酸。
几年前她的手臂也疼过,虽然之后治疗好了,可也留下了后遗症。只要是换季,变天手臂疼痛难忍。
当时如果能遇上像王二月这样的针灸中医,她的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年的折磨,而且以后还要依旧忍受。
“我也感觉挺幸运。”石帆二哥肯定的说。
石母对于大家提起王二月这一次没有说什么,谁让人家刚把她的儿子病治好了,不好的话,她也一时说不出口。
自从这一晚后,石家有些人对于王二月态度有些微妙变化,一切都在无言中。
石家另外一个人,现在却在中庭县,脸色并不好看。
这个人就是石帆,他正在跟之前的指导员边吃饭边聊天。聊的话题却让他不怎么愉快。
“你刚才说人找到了是真的?”指导员真的惊讶,毕竟必死的人没死,谁听了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