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
尽显鬼魅之色。
谁会想到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这个荒郊野外之地,是这般姹紫嫣红。
而一切的源头似乎便是那破损的巴士车,不和谐的坐落中央之余,还散发着蔚蓝色的光芒。白猿儿嬉戏于旁,不是对那巴士,踢打,便是锤击,啃咬。
车顶一只巨鸟仰天啼鸣,如雕像站立其上,似有啸月之能,每每啼鸣,草木欢愉。但观其脸庞,却是如人面一般,无形为其面貌添加了一丝恐惧感觉。
以人面巨鸟为圆心,百十米内彼岸花尽情绽放。恍若化妆师为这片黑寮涂抹上一层妖艳红妆。彼岸尽头,成片的荆棘林已成包围之势,围墙般扩散开外。不知什么时候,其旁,又冒出一遮天蔽日之物。
那巨物肢体如数万蟒蛇一般,不断地在其巴士上缠绕,游走,仅需片刻,便将那巴士缠了个通透。
如果吴穹看到那物,定会感觉到无比熟悉,那不就是先前站台处的那颗老榕树么?
“贫道劝施主放弃逃跑的念头吧!逃不掉的!”古鸿鹄施了个礼,十分臭屁的说道。
然而现实似乎也是如此,天罗地网的姿态,恐怕就是让这巴士插上翅膀也是难逃。
吴穹有些发懵!
不知怎么的,那一刹那,醍醐灌顶,脑海中开始生成着各色怪异的想法。
回身看去,那个和自己对比同样鼻青脸肿的shā • rén犯,依旧被捆绑的严实,待到自己的目光与之对视,回应还是那般凶狠。
不过,这人真的就是杀死自己的凶手么?
当然是。
可是,吴穹的潜意识感觉又不太像。
应该说,不完全是更为准确。
一切都与自己做的那个梦有关,在那地狱深处同样开满了那遍地的彼岸花朵。
是巧合?
吴穹更觉得那个让自己第一次回溯的凶手,是身旁潇洒惬意的道士。
“如果我是道长的话,我劝道长不要在继续对这辆车下手了!”徐伙夫粗狂的话语声响起,似乎这次的束缚并不严谨,给予了徐伙夫说话的权力。
“哦?这车难不成没上保险吗?”
“哼!道长说笑了!不过告诉道长也无妨,这辆车在损坏一定地步下,会触发自爆装置。”徐伙夫轻松说道,似一点也不惧怕:“我徐伙夫不过贱命一条,有道长与我共赴黄泉,荣幸之至啊!”
“咔嚓”
车窗碎裂声明显变得小上许多。
古鸿鹄脸色一变,收起了嬉闹,彷佛自己有慧眼一样,要将不远处的徐伙夫看个通透。
“自爆?我们要下车,快让我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