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的花灯哟,花鸟草木各色样式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酸酸甜甜的山楂汁来一杯吗?”
“娘亲,我想要那个小老虎的面具......”
卫初宴提着莲花灯一路往坊市走,四周人潮涌动,像是沸腾的大锅,处处都是热闹,偏她显得冷清。
临街的一处酒楼上,有一个气质凌厉的女子凭栏而立,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盯紧了一处,便不放开,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身旁的桌子上,一个粉衣姑娘笑着起身:“大姐姐,你在看什么呀?入神了都。”
鹰般的女子,也就是王太女赵璨,抬手将妹妹赵钰儿拉到身边,为她指了指下面的卫初宴:“在看她。”
赵钰儿于是伸长脖子瞧了瞧,见是一个年轻女子,相貌倒是生的令人一见望俗,气质也温文尔雅,然而她皇姐却不是一个耽于美色的人,赵钰儿奇怪道:“大姐姐为什么看她?”
赵璨道:“你却不知,她的文章已在母皇案头躺了大半年了,那么厚的一摞,边角却全数卷曲不已。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赵钰儿露出惊讶神色,头上的金步摇晃动了一下:“她的文章写的很好吗?竟令母皇也爱不释手?”
赵璨望着正安静地驻足于一个糖人摊子的女书生,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单单是一个‘好’字,她的文章......”
赵璨面露复杂,倒叫赵钰儿更好奇了,仗着与赵璨一母同胞,她在赵璨面前向来骄纵,缠着长姐问了又问,方从赵璨嘴中听闻真相:“那一日,母皇见了那篇文章,先是爱不释手,后却沉默良久,中常侍随即出宫去。过不得几日,母皇叫来丞相,问他,为何一个贫苦书生能写出这般的文章,广受荫庇的士族却写不出?”
赵钰儿听得失神,在长姐口中,那个一身布衣的女书生仿佛璀璨了起来,而赵璨点了几句,却又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