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颢:“嗯。”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不知道,这是我知道的第一次,可能是因为我想法比较过火。”
“……为什么听起来更恶心了。”
周颢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巧合,也许就是偶然……可是连我自己都不是很记得梦的内容,他却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做的都是什么梦啊,不,不用描述给我听,这是我这个未成年能听的东西吗?”
“你成年了。”
“我心态未成年!”电话的那头大喊大叫,“要是这样,你还是少去读人家的心吧,你现在又不是完全控制不住了。”
“在他面前我确实控制不住。”
“……救命,谁家的怨种被你看上了。你又不控制,那要怎么办?人家不就知道你是个变……是个什么人了吗?”
周颢小抿了一口酒。
“不会,他以为这个梦其实是他做的。”
“哈?”
“嗯。”
“他为什么能接受这种设定啊?”
周颢再次点头:“嗯。”
“操……行吧,那你们两个也是天生一对,尊重,祝福。等一下……你给我打电话到底是想问什么?就只是来秀恩爱的吗?”
“不,”周颢说,“我只是在想他的接受程度。”
“什么接受程度……XP吗……哕,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种东西,我可是未成年啊。”
周颢懒得纠正他这个执着的未成年设定,继续说:
“我好像是第一次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人,身体也是一种筹码,”周颢说,“我是不是应该往这个方向走?”
“说那么好听,不就是色·诱吗?”
周颢:“你觉得呢?”
“操,我为什么非要给你这种建议不可……我自己也还是个处男啊!你就去试试呗……有用就是有戏,然后你趁机把他拿下,让他欲生欲死,不知天地为何物……”
周颢:“不会,我不会那么快出手。”
虽然他很想。
“oh,我懂,我懂,就是所谓的钓系对吧……你真是个坏人。”
周颢晃着杯子,酒杯倒映出他冷峻的面庞。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被很多人喜欢,也让他被很多人讨厌。
人总是轻易凭借外貌去评判另一个人的内在,要么给他蒙上最完美的滤镜,要么进行最阴暗的揣测。爱憎与黑白一样分明。
他不希望孟乔也是其中之一,他希望孟乔能更加了解他,但不要了解那么多。
刚得出孟乔能窥探他梦境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内心有一瞬间的恐慌。可笑的是,他偷看了那么多人的心,却害怕自己的心真的被孟乔看清。
孟乔如果知道真相,还会像平时那样对他天真无邪地笑吗?
“是我钓着他就好了。”
在周颢连续两天表示家里太空之后,孟乔终于不落忍,提出了邀约:那要不然,你住我家来,我们做个伴吧?
为了让自己的邀请更有底气一点,他搬出了林老师的名义:我妈也很高兴,希望我们住在一起。
这话倒是真的,林老师听说他和周颢成了朋友,特别高兴,还特意给了孟乔一笔零花钱,让他多买一点好吃的放在家里。
周颢:这多不好意思。
然后当天下午拿着行李来了孟乔家。
这次他终于能问出那个在他心里憋了两天的问题:“你不是说你的床是上下铺吗?”
“以前确实是,”孟乔说,“不过在我高三的时候就换掉了。”
那时林老师一发狠给家里来了个大翻新,很多旧家具都淘汰了。
为了保证孟乔的睡眠质量,她花大价钱买了所谓的零重力床,可以遥控角度的那种。
结果孟乔还是没能考出她理想的成绩。
“哦。”周颢看起来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