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骁力气用得正好,章浔不会不舒服但也动不了。
“呜呜...呜呜...”
合理怀疑对方在骂人,闫骁:“看来得在项圈上挂条绳子。”
不提项圈还好,一提章浔就来气。
谁会喜欢在脖子上挂个这玩意?
你喜欢自己戴,绝对比我戴了有看头,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目前姿势太羞耻,章浔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对待,但凡他能恢复原本模样,这花瓶绝对被他打趴下,随便枪还是项圈什么,肯定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
给我等着,等有一天......
好吧,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变回去。
见挣扎半天的金毛突然安静,又用略带迷茫和痛恨的可怜眼神看过来,闫骁松手将他往睡袋里推了推,威胁:“乱动就出去。”
随后闭眼休息。
章浔重新趴好,扒了扒项圈,铃铛跟着晃来晃去,传进安静房间。
他觉得没劲,暖烘烘的环境催眠效果好,眼皮不知不觉沉重起来。
身边的人侧身而躺,枕着手臂。碎发盖住了脖子和侧脸,嘴唇抿着,睫毛长又密。等章浔意识到时已经盯着这张脸看了数分钟,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极其荒唐的梦。
梦里自己还是金毛形态,身在布满荆棘的暗黑花园。
艳丽玫瑰以扭曲姿势生长,尖锐长刺如毫针,扎得他全身都是。他像个骑士般背着长剑费劲穿过荆棘丛站到颗高耸巨树前。
他被意识牵引绕着巨树移动,突然踩到片光溜溜的东西,脚下一滑,扑了满鼻芬香。
是衣角。
慢慢爬起来,他发现面前竟然坐着个人。精美衣襟加装饰,长发及肩,居然跟花瓶长得一模一样。
对方被困在大树前,身上布满荆棘。
看到他后,对方慢慢伸出沾着鲜血的手将他抱起。
只稍一动,衣襟上的血便深一分。
章浔睁大眼,怔怔看着,直到两人额头相贴。随后,他伸爪子慢慢放到了对方脸上。
还好是温的。
谁知,对方眼神因这个动作突然怪异起来。
忍了半天,那张嘴不合时宜说出两个字:“醒醒。”
章浔:?
为什么要醒......
意识到不对劲,章浔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此刻正紧紧挨在花瓶脸颊旁,枕着他头发,爪子还不规矩地放在他下巴上。
对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哪里有什么荆棘,全是头发而已。
“睡觉都要挨着啊,看来小可爱很依赖苏轶。”不远处,游遂边打哈欠边说,“真羡慕。”
闫骁看章浔一脸没睡醒的傻像,将其放进专属背包同收拾好的众人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