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皎:“?”
剑?
这人怎么知道他在剑冢中得了一把剑?
低头,看向了手腕处,手链星光闪烁,星云朦胧。
……2208忍不住了,他说的剑不是剑,而是周独寒
陆星时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支玉箫,微微弯腰,伸出抵住了周独寒的下颌,往上一挑,仔细打量着。
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审视着某种东西。
周独寒的眼皮一跳,挣扎着要醒来。
可是方才那一战耗费了他的太多力气,现在昏昏沉沉,一点也不听使唤。
陆星时:“剑是好剑,只是太过锋利,一时控制不住,容易伤人伤己。”
林雪皎只听了第一层意思,直愣愣地说:“那……找把剑鞘不就行了吗?”
陆星时收回了手,笑道:“你说的对。”他话锋一转,“我还以为你这些时日真的是为了玩闹,没想到还有这般的算计。”
林雪皎:酸鸡?什么酸鸡?
一下子听岔了,没能接上话。
陆星时倒也不在意,一手握着玉箫,轻轻砸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谁能想到,你能找到一个干净趁手的人,不仅借机拔去了戒律堂的钉子,还在其中插入了自己的人。”
林雪皎一阵头晕,觉得这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不用听懂,也不用说话,听他说就是了
林雪皎绷着小脸,认真地听着。
烛光跳跃。
橘色的灯光落在了脸颊上,还真的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还好陆星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浅尝辄止,笑道:“我看不惯这个姓谢的很久了。”手指一动,玉箫在指尖轻轻一转,轻敲另一只手的掌心,“好了,差不多了,后续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保管你的……”
他目光一扫,不知该如何称呼周独寒,只含糊地带了过去,“能坐稳戒律堂主的位置。”
林雪皎抬起眼皮,轻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这是2208教他说的,照葫芦画瓢,他还是会的。
陆星时怔了一下:“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如果林雪皎可以说的话,他必定会说:其实我也听不懂你说的话。
但是他不能。
于是只能转移了话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周独寒:“这个,怎么办?”
“这倒简单。”
陆星时手中玉箫一颤,发出了一道悠扬的音调。
灵气簇拥而来,林雪皎只觉得浑身一轻,脚下一空,再一抬头,已经不在监牢之中了。
……
来时夜色沉沉,星月无光。
去时,天边初晓,泛起了一阵鱼肚白。
一道冷意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切都白蒙蒙的。
等林雪皎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已经是第六峰的风景了。
陆星时大约是忙着去善后,并未将他们送到住处,而是随手放在了第六峰的一处山崖平地上。
雾气弥散,带来一股湿润的气息。
林雪皎抱住了手臂,哈出了一口冷气。
回过头一看,周独寒还在昏迷中,半倚靠在一块石头上。也不知对外界发生的变故有没有反应,眉头蹙起,折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林雪皎半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硬邦邦的。
格外有力。
“周独寒?”
又戳了戳,“醒一醒。”
还是没有反应。
林雪皎小声地叹了一口气,苦恼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呀?
人还晕着,他也搬不动。
他想来想去,没想到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法,想得都犯起了困,头止不住往下一点一点。
揉了揉眼睛,想要提起点精神来,可困意没散,反倒是逼出了细碎的泪光,挂在卷翘的眼睫上,闪烁着微光。
林雪皎坚持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放弃。
山崖风声凌冽,尤带寒意。
林雪皎左右一看,灵机一动,弯着腰钻到了周独寒的身边。
周独寒人高马大,肩膀宽阔,挡下了大部分的风。
林雪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shen • yin了一声,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