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筑昙有些幽怨,说道:“我还担心大人眼中只有雪山奇景,怕是心中再也不记得我了。”
于洲抚摸着他的脸颊,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泡在汤池里的郦筑昙肤光胜雪,身体柔滑香软,肌肤被汤池的热水熏蒸成淡淡的浅粉色,当真是艳色无边。
郦筑昙从水池中起身,冒着热气的水珠从他的肌肤上滑落,他赤着脚走到于洲身旁帮他宽衣解带。
“外面天这么冷,就算大人是阳火之体也要仔细身子,赶紧到这汤池里泡上一会驱驱身上的寒意。”
于洲的目光在他羊脂玉般的肌体上流连了一会,喉结忍不住滚动了几下。
脱掉于洲的衣服,武者高大强健的躯体看得郦筑昙一阵脸热。
于洲进了汤池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郦筑昙捧着于洲的脸左右打量,见他的面具又完美无瑕地贴合在皮肤上,不禁有些恼怒:“大人,你这面具不是快要脱落了么,怎么又贴合上去了!”
于洲说道:“我那好友擅长易/容/术,见我面具快要脱落,就帮我修理了一下。”
郦筑昙不禁有些委屈:“大人,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礼,可是也有夫妻之实啊,可是你到如今也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容么?”
于洲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半眯着眼睛倚着汤池的玉璧,悠悠说道:“这面具制作不易,我那好友行踪飘忽,摘下来再戴上去可就难了,不过若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能让皇上看看我的真容。”
“怎样才算心情好?”
于洲看他一眼:“不要明知故问。”
郦筑昙羞得要命,趴在于洲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于洲霎时情动,抚摸着郦筑昙的脸颊和脖颈,正要亲上他柔软的红
唇,郦筑昙耳尖微红,把于洲轻轻一推,柔声说道:“大人,你先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我稍作些准备就来侍候大人。”
于洲亲了亲他的脸,从汤池边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水珠:“我要在何处等你?”
郦筑昙有些羞涩地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的那个金笼?”
于洲看他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幽昙楼,有些诧异地说道:“自然记得,你当初不是对这里深恶痛绝么,怎么选了这里相会?”
郦筑昙的手臂搭在白玉池边,拄着下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人不同,心境也就不同。”
于洲笑了笑,内力流转一圈便烘干了身体,随手从架子上拿出一套丝绸里衣穿在身上。
他与郦筑昙身量不同,这里衣一看便知道是郦筑昙为他量身裁制的。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拢了拢前襟,转身穿过层层纱幔,一直走到了那座金笼前。
金笼的门敞开着,里面铺着洁白如雪的羊毛地毯,金色的丝带从金笼上方垂落下来,带上的玉钩挂着许多精巧玉器,用夜明珠串成的珠帘从笼顶垂落,恍若幽幽月色。
金笼中央摆着一个红木方桌,桌上正温着一壶酒。
于洲从金带的玉钩上随手拿下来一个粉玉腿环,见工匠做工精巧,便忍不住拿着它来到在桌前,盘腿坐下来静静把玩。
大概一炷香之后,郦筑昙披着一身白色的纱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