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灯灯看着储哥难看的脸,乖乖禁声。
连她这个小助理都察觉到了。
储哥让周先生搬来公寓,虽然有形势所迫的原因,但处理方法无数,他非把人扣下。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是周先生那个人吧。
陈灯灯觉得,他明明把一个周氏企业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做事认真负责,待人温和有度。
手段能力样样出色。
但你在他身上看不见任何暧昧的痕迹。
他答应搬过来,不是欲拒还迎,更不是顺水推舟。
他的反应,更多的是因为临时确实找不到房子,东湖那边又不方便回去,所以才来的。
试想任何别的什么人。
不说和储钦白结了婚,就是在他身边工作,和他有过合作的。陈灯灯敢发誓,自己看见暗戳戳想往他身上贴的,不知凡几。
图人、图钱、图名图利,不管为的是什么,总有各自的目的。
但是周先生没有。
陈灯灯还记得他刚到东湖那会儿,储哥态度很差,连带着她都觉得这个周声必然图谋不轨。
但是现在没有人会这么想。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是真的想过。
也做好了准备,不惧怕后果。
陈灯灯也不敢多插嘴,只能小心翼翼接着说:“储哥,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和周先生叫外卖吧。”
储钦白:“晚上自己做。”
陈灯灯夸张地啊了声。
立马道:“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对了,你这里没蜡烛,需要我帮忙准备吗?”
储钦白看过去,没说话
陈灯灯结巴:“不是……不是烛光晚餐吗?”
储钦白皱眉:“收起你脑子里的联想,早点回去。”
陈灯灯:“好吧。”她拿着自己的包走出几步,又回头:“储哥,蜡烛挺浪漫的,不能太直男。”
说完逃也似地蹿了。
周声在屋里洗澡的时候,储钦白去阳台接了范璇的电话。
范璇直接就问:“周声搬过去了?”
“嗯。”
“你让查的情况也查清楚了。”
高楼的阳台能清晰听见风声。
储钦白手肘撑在栏杆上,“说。”
“没有你说的任何情况,他就是周启淙儿子,板上钉钉的事儿,做不了假。”范璇像是在翻着东西,接着道:“另外我查了周声的母亲,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国。再婚很多年了,生过两个女儿,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二岁,不曾养过别的男孩儿,没有双生子。”
储钦白看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璇见他半天没说话,就道:“怎么不说话?失望了?还是你知道什么别的事情。”
储钦白过了会儿,说:“既然查清了,这事儿就到这里。”
范璇:“我听你这语气可不像就到这里啊。周家真出事了?”
“周家挺好的。”
大经纪人从这短短几个字里听出了别样情绪。
问:“那我怎么觉得你有火?”
储钦白起身:“网上的事结束后做轮大清洗,彻底一些。”
范璇惊讶,想问他以前不是完全不关心这种,现在怎么突然在意网上的事情来了。
结果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
周声洗完澡出来时,头发半干。
擦头发间隙,才发现陈灯灯已经走了。
而储钦白居然在厨房。
周声把刚刚拿进房间的杯子,重新放到了料理台上。看了一圈,视线转回眼前系着深色围裙,低头切菜的储钦白,开口说:“你在干什么?”
储钦白抬眼,“煮饭看不出来?”
周声倒是记得之前他还在临顺县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