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个吮吻分离,然后稍稍退开,再亲,一下一下吻他。周声节节败退,被逼得越来越往后仰,后腰靠着栏杆,只好推拒:“等、一会儿。”
储钦白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窘境,右手揽过后腰却没有离开栏杆处,带近了,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彻底吻下来。这一次吻得又深又狠,这突如其来的浓情索求,几乎让周声无力招架。
他能感觉到对方发梢的水滴进自己的领口,顺着胸膛往下滑落的感觉。能感受他的呼吸,交换的暧昧声响,周声到后面,不得不抓住储钦白另一只还撑在栏杆上的胳膊,被迫仰着头,任由对方沿着脖子一路流连。
失控在逐渐蔓延。
冷风都吹不散身体发出的热。
到此时,周声其实并不抗拒这个。
但是深更半夜暴露在阳台,哪怕这个时间,整个栖园也找不出第二个会在外面闲逛的人,但也实在是挑战了周声的自我道德约束线。
“别在,这里。”周声喘息发出最后的挣扎。
同时主动放弃自我支撑,伸手套上储钦白的脖颈,贴近了,呼吸紊乱,“进去。”
到了这时候,储钦白反而停了下来。
周声感觉出来,他情绪不太对,问他:“怎么了?洗澡洗出问题了?”
储钦白抱着人,侧头蹭了蹭周声的脸,低沉着声音问他:“刚刚不是说要睡吗?为什么出来?还以为你不见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以为自己不见了?
周声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歉疚和心疼。
有一下没一下抓着他后颈的头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刚刚睡着发现自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以前听家里的长辈说,这是在长高,说不定我还在长?”
“以前就总这样?”储钦白带着人侧了一下身,挡住风才问他。
周声实话:“刚来的时候会,那时候天天做梦都是以前的事,不过我判断过,自己应该不属于战后应激。身体好转后,果然症状都轻了很多。”
储钦白想起他放在家里的书很杂,其中也不乏各种专业性的书。狠狠皱了下眉,捏着他耳朵,“自己判断不准,下次带你去医院看看。”
周声清楚知道自己没事,不过既然他不放心,周声也就没有反驳。
“好。”他说。
储钦白又问:“今天是不是又想起很多过去的事儿?”
“难免的吧。”周声怕储钦白觉得他把真相揭开是错误,就接着道:“不过我想到的很多都是小时候的事情,那都让我很开心。”
储钦白嗯了声,低声:“周家小少爷,那必然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对吗?”
“倒也不娇。”周声反驳说:“我父亲属于严父,要求还挺高的。”
储钦白手紧着人腰:“是,不然哪来今日的周先生。”说着又漫不经心般问:“那请问岳父大人对你老公有什么要求吗?”
“啊。”这个问题属实是有些刁钻了,周声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我父亲要是知道我跟一个男人结婚,唯一的要求,可能就是打断你腿吧。”
“这么严重?”
“是。”周声靠着人耳朵,悄声:“但是我会替你求情的。”
储钦白把人再搂紧,“周先生原来这么喜欢我啊。”
“是啊。”周声无意识勾着他领子,“喜欢储哥的人千千万,跟你在一起,那肯定是三生有幸。”
储钦白看着他,最后说:“以后再睡不着,也不要晚上出来吹冷风。”
“可能也是新地方,需要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