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最近忙得很。
自从许怀谦去钱庄跟吴掌柜说过一系列的钱庄改革法之后,吴掌柜就把钱庄给重新整理了一番,使得钱庄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日常,转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陈烈酒也被委以重任,给他指派了不少的活。
他每天乡下城里地跑,跑得腿都快要断了,当然钱也不少挣。
陈烈酒估摸着,这大半个月挣得都快抵上原来小半年挣的了。
果然,这日他忙完钱庄结这个月的账,结了一千二百文钱,也就是一两二钱银子。
能抵上他以前两三个月挣的了。
想着这些钱都是许怀谦帮他挣来的,他也不抠搜,拿着钱,转身就进了药铺,新买了一盏燕窝。
家里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他看许怀谦日日吃药补着,不仅气色好多了,夜里也咳得没那般难受了,就连人也瞧着精神了些,没那般憔悴枯瘦了。
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可不能断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对着正在给他拿燕窝的药童说道:“你要不再送我些红枣枸杞呗,我以后经常都要来你们家医馆买的,上次我还在你们家医馆一口气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呢,也是你给我打包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药童点头,在靡山县能一口气拿出三十多两银子买药的人没几个,何况还是陈烈酒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哥儿,他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你就送点给我呗,”陈烈酒学着许怀谦样子给药童磨嘴皮子,“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你家医馆买很多的药,你要不送我,我就只能去别的药堂看看了。”
他要账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没脸没皮的本事一等一,就这么黏在药童身边,从自己挣钱辛苦,到夫君命苦,说得那叫一个可怜精彩。
磨得药童没办法,给他舀了两碗红枣一碗枸杞。
“还真有用啊。”拿着燕窝出了医馆的门,陈烈酒看着怀里没要钱的红枣枸杞,翘起了唇。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花钱技巧。
末了,他又想起,这两天许怀谦在写字,写得那纸正反面都塞不下字了,又用这个方法如炮制法地买了两刀纸,一百八十文,便宜了二十文。
最后剩下二十文,他也没攒着,拿去肉铺割了斤肉,买了些棒骨,满载而归。
进家门前,他都还在想,今晚他们是吃红烧肉好还是喝棒骨汤好。
上次买的棒骨叫许怀谦熬得奶白奶白的,喝起来比肉还好吃,连喝好几天都不腻。
结果他一进院子就看到,小妹孵小鸡的箱子被人弄翻在地,鸡蛋也碎了,破棉被上还沾着些鸡蛋液。
屋里,许怀谦和王婉婉正各拿着个鸡蛋在给小妹滚脸,小妹一张脸半肿着,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他走进屋,放下东西,问。
许怀谦本想解释,奈何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陈小妹看到陈烈酒就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当即扑到他腿边,声泪俱下地开始数控:“大哥!陈贵家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