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弟子扶起来:“起来吧,刚才师尊也有不是,怎么可以和一孩子置气呢。你背上的伤还好吗?”
沧澜:“好多了。”
沧澜拿出鼓囊囊的钱袋:“这是两万灵石,感谢师尊把玉梳子卖给我,还把珍贵的祛腐生肌膏拿给我。”
宋曜笑着接过去:“我不生气了,早些回去罢。”
沧澜离开了。
他看到了师尊的笑容,说明他的道歉有效,他可以继续维持他的乖弟子人设。
可是他的心,竟然揪得更厉害了。
因为这种笑容,极度疏离,仅仅只是出于礼貌。
突然想到,这些天,这个人其实总是对着他笑,慵懒的,灿烂的。
如果他以后都不会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啊,心焦。
为什么会这样。
祈夜阑,你不是恨他吗?!
祈夜阑深吸一口气,收回了脸上所有的动摇。
*
宋曜把手中的弟子分类,实在想离开他的,他帮人写了推荐信。其余的,他找每个人(除祈夜阑)洽谈,要是有意向,在修行以外可以试着分出点时间和他一起搞事业。
他与传闻中和他关系相对较好的缘起师兄交流了一番,缘起相当支持他发财致富的想法,两人把想法告诉了掌门。此掌门一边扣脚丫子,一边大赞,太好了,以后的吃食终于有油水了,他指着自己的房子,哎,这些年太穷,房子都快垮了。缘起帮宋曜把院内的破铜烂铁卖了,召集弟子与他一同做广告,一起思考要做什么辟邪产品,目前的灵感是,手串儿、吊坠、竹扇。
为了做出更好的产品,宋曜打算去藏书阁翻阅资料。他做什么事都容易废寝忘食,一不小心从正午看到晚上。
夜里,他的桌案上堆着重重叠叠的书卷,他揉揉眼睛,想起还有一本书,就算再觉得不成体统也该好好看看,那本书当然就是《最佳炉鼎使用手册》。
看了十来分钟,实在是困得要命,不知不觉便趴在案前睡着了。
沧澜被惩罚整理藏书阁一个月,此时,他还在辛勤地整理书刊中。
白天他就见宋曜在,莫名很想避开他,便听从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时辰前,他发现此人还在,看书那叫个认真,还做笔记。
到底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沧澜好奇地走过去,站在师尊旁边,瞅了瞅被他压在手肘下的书卷。
为了看得更清楚,小心翼翼地将书抽出来。
下一刻,他简直瞠目结舌。
画卷左边写着两个字:尝鼎。
一人手脚被束缚,头顶上写着“鼎”。另一人头顶写着“主”,搂着他的脖子,伸出绵软之物品尝他的滋味。
画卷右边写着两个字:磨鼎。
两人相互纠缠,互磨彼此。
堂内风卷起书页,又看到了一些字眼,吞鼎、撸鼎、盘鼎、鼎入、鼎射、鼎器、干鼎……
他真的不想看,是风在作怪,直接翻到了干鼎那一页。
“主”脐橙在“鼎”之上,享受鼎器的折磨。
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