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异如愿以偿地变得红肿。
桑淼甚至没有碰另外一边,那一边孤零零的模样,宛如被遗弃的小石子一样可怜。
“桑淼,我并不是脆弱得一碰就碎的Omega。”
兢兢业业当工具人时,桑淼听到头顶上方蓦地传来谢异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音。
他呼吸很重,间或夹杂着一些喘,像是因为Alpha终于得到要领,懂得了用上柔软的舌尖。
桑淼动作一顿,微张着唇,抬起头:“怎么忽然说这个?”
Omega身上的香气隐隐带上了甜腻的意味,他垂眼看她,眼尾还有潮湿的红:“说这个是想告诉你……”
他抿抿唇,黑眸幽深,皮肤却白到反光:“随便你怎么弄,我也不会轻易坏掉。”
“……”
桑淼看着眼前的Omega,脑子嗡的一声,喉咙莫名有些发紧。
以致于她在撑着洗漱台直起身体时,手还不小心按到了堆在谢异身下当垫子的衣服上。
最上面的那片衣料,全都淌湿了。
也是这时,桑淼才隐隐反应过来,Omega真正需要安抚的地方在哪里。
想到这儿,她双腿站得更加笔直,原本合身的作战长裤好像霎时变紧了,勒得她隐隐发疼。
这人太蛊了。
桑淼眼皮都被他勾得跳了几下。
她眼神沉下,用干净的那只手再度在他后颈腺体的位置按了一下,力道有些重,发泄似的。
而后才收回手,转身伸进感应池里,任由水流将脏污冲洗干净。
洗过的手变得有点冷。
没有擦干的水珠滴在谢异身上时,冰冰凉凉,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
桑淼握住了他泛着粉色的脚踝,往上抬。
学校的作战服都是统一发的,藏青短外套配上灰黑色修身劲装,深色的布料不知不觉被洇湿成更深的颜色。
谁能想到,在外人眼里那般不近人情、说一不一的暴力谢教官,也有这样熟到汁水泛滥的一面。
“谢异,”桑淼低声喊他,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你很小的时候也进过生化研究所么?”
Alpha手指修长,手背的淡青色血管绷起来时,透出几分凛冽的骨骼感,她的指甲贴着皮肉修剪得圆润。
哪怕抵到多柔软的东西,也不至于带来不适感。
谢异说不出话,思维随着她的手指一起陷入很深的地方,只能有气无力地“嗯”一声,当做回答。
“几岁的时候啊?”桑淼琢磨着道,“谢回说你从小就不怎么回家,所以那个时候,你并不是不想回家,是回不去对吗?”
那段记忆太痛苦,谢异下意识抵抗,不愿意去想,但因发热期过于敏感的神经,又不由自主地去想。
他睁着茫然的眼,仿佛看见各种各样冰冷的仪器管从六岁的他身体里插了进去,他被绑在实验床上,无法动弹,而在他身上做着一项项改造实验的博士,正是他的父亲。
起初谢异很害怕,不停地祈求父亲让自己回家。
父亲摇摇头拒绝了,抚摸着他失去焦距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却很悲悯。
父亲告诉他,血色时代以后,联盟再也没有出现过信息素SSS级的战士,觉醒者又那么少。
如果不做这项“杀戮”实验,改造出身体素质顶尖的战士,那么进化迅速的虫族迟早会将人类吞噬。
那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家?
父亲还告诉他,他现在的这些痛苦会换来联盟最强的一张底牌,会让这世界少很多屠戮战争,也许还能因此制造出更多的觉醒者。
没等到谢异的回答,桑淼沉默片刻,第一根手指粗鲁了许多。
谢异不希望她再问下去,因为他明白在这种时候,为了讨好Alpha,Omega总是会知无不答。
于是他收紧了腰腹,力道紧得仿佛要绞杀侵略者。
同时伸展手臂,勾住桑淼的脖子,被他自己咬得艳红无比的唇贴近她的耳垂,含住,轻轻舔舐。
随即又吐出来,额头抵着她的,眼神带着微涩的水汽,往她面前坐得更近。
Alpha的手指随着这个动作一顿,然后力道加重地碾,谢异浑身发软,却还没忘记今天是给桑淼当“舔狗”的最后一天。
这种时候,他理应给予桑淼高度赞扬。
暖黄的灯光下。
Omega肤色冷白,鲜艳的嘴唇带着清凌凌的冷涩之意,偏生他附耳哑声开口时,浪.荡的言辞又反差得过分:“……果然是学什么都快的好学生,这回都不用老师教,就能将人搞得要死不活。”
“……”操啊。
桑淼脑子里像燃起了一把火,呼吸的气息变得滚烫,她一错不错地偏头盯着Omega,心底忍不住生出点气急败坏,她在这儿苦苦压抑,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因为什么都还没确定。
她非常抵触被信息素影响到失控的感觉,不想以这种状态和谢异确定任何关系,她很明白,这种状态下所说的任何话可能都经不起推敲。
而偏偏她,又是一个极度害怕失去的人。
她不想失去谢异。
她只想好好珍惜。
所以的确没打算真正和他发生关系。
结果他倒好。
他生怕她忍住了。
桑淼扯出湿润的手指,而后两指摁在谢异的下巴上,直到他线条利落的下巴跟着染上点点莹光。
她掐着他的下颌,强迫人抬起头,语气带了些许被惹急的凶狠:“再乱说话,弄你嘴里。”
谢异对上她极具威胁性的眼神。
却没有被吓到。
他轻描淡写地拨开她的手指,低头去看她起伏的腰腹位置,眉眼微敛,再抬头时,他比了下她手指的长度,挑衅似的启唇:“你至少换个有说服力的东西。”
“……”
桑淼气笑了,这次干脆伸出了三根手指。
她看见谢异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疼痛,只是这声痛叫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他牙关紧紧咬着,手也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衣服都抓出了很深的皱褶。
桑淼总算觉得找回了点场子。
她摸准之前就标记过的位置,动作不疾不徐,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缓过来时,手肘后退,又狠狠往前,极有耐性似的将自己的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仿佛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