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朝教室那边看了下,邪恶医生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着,和沈关观的尖叫此起彼伏。
也间接掺杂一些宋君裴忍无可忍的骂声。
栖栖和楼定之走进左边的路。
进鬼屋玩得就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
右边教室里不断传出东西被撞倒的声响,而在左边的医院里,栖栖和楼定之一道走着,两人异常地安静。
在推开第二扇门正面迎上断头NPC时,栖栖抬头对NPC笑了笑,“打扰了。”
她看NPC头套也遮不住的疑惑眼神,觉得自己没表现得很害怕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他的职业。
栖栖一面关门,一面对NPC说:“我很害怕,谢谢您。”
NPC:......他停下所有动作,垂头丧气躺回棺材里。
关好门,栖栖看向一直在笑的楼定之,眸光闪烁:“请问你要和我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栖栖,你和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楼定之敛笑轻叹,他陪栖栖朝走廊深处走,对一路上跳出的各样狰狞NPC目不斜视。
他像如同研究曲谱一样,去观察栖栖脸上的表情。
“栖栖。”他将一句话在心间来回念了好几遍,才斟酌着开口:“栖栖,我当年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
“在说出原因之前,我向你道歉。真的非常抱歉。”
栖栖低头,看着光洁的瓷砖上倒出她乌黑的发影,她捏了指尖,嗓音轻柔:“那请说吧,什么原因呢?”
他们住在一个小区,家与家之间几分钟的路程。
是什么长篇大论的原因让他不舍得花几分钟来向她说明呢?
楼定之避开地上一滩血迹,低头说:“栖栖,当初我外婆要我妈回去,但我爸不同意。他生意又失败了,还欠了几十万的高利贷,他需要外婆的接济。”
“我外婆不给,我爸没办法,那时候他被威胁要把我卖了还钱。我妈立刻带我回外婆家了,我爸后来在国内没出来。”
“...楼叔叔为什么不跟着去?”栖栖看着楼定之。
楼定之一顿,望进栖栖像潭清泉似的眼里,倏仓促低眉:“他跳楼自杀,没命出来了。”
......
“对不起。”栖栖抿唇,她歉疚地用手背碰了碰楼定之的手指,语调轻得像风:“之之,我们都长大了。”
楼定之弯唇:“是的,栖栖。我们都长大了。”
掀起眼皮,他向栖栖摊开手掌,向她展示自己无名指指尾处的细小疤痕:“栖栖,你看。”
栖栖看去,这疤痕细长,几乎像一枚戒指一样环绕着楼定之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