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茗茗拽着她的手,暗藏激动地贴耳问道:“栖栖,这个帅哥谁啊?牛啊你,第一节课就又有艳遇了。”
“...只是一个同学。”
栖栖毫不避讳,盯着秦祀的眼睛看了几秒。
她‘同学二字’的咬音极重。
就是在向对方强调,现即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刚开始认识的同学。
就算秦祀关注她至少大半个月了,对她的课表乃至入学成绩都很熟悉。
可在她这里,秦祀就是一个长相好、性格有点乖戾的陌生同学。
秦祀许是看出栖栖对他拦截行为的抗拒,含笑地让出条道。
随即,他松展眉眼,语气浑不在意,“是,现在还是同学。”
栖栖沉默地觑他,牵过厉茗茗的手,“茗茗,我们去吃饭了。”
她走,秦祀不远不近地跟着。
和她说话的声也正好够她听清:“沈栖栖,前面呢,我说只有学期末见不行。”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班这学期有好几节在一起上的课,我们少不得要多见几面咯。”
栖栖停下脚步,她转身面对秦祀,红润饱满的唇上下张合:“秦祀同学,这个以后再说。”
“但你现在一直跟着——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可以吗?”
秦祀毫无羞涩地走到栖栖旁。
他朝栖栖俯身,平视她的眼睛问,“我挺想的,也好了解下对手的饮食爱好。”
栖栖很少和异性这么靠近过。
秦祀眉骨泛红,和栖栖哭过时的情态相似。
但就照秦祀这幅百无禁忌的模样,栖栖还真想不出这人真会有哭的时候吗?
总之离得近,一些面部细节也就看得更清晰。
秦祀剑眉几可入鬓,飞扬的眉睫下,眼睑内敛处猬集两横装饰般的青黑色。
他眼神凝起时锋利得像匹餍足的狼。
即便放松着,那几分随时而起的考量打探之色,也会在脸上不经意闪过。
这个秦祀...不得不说,并不是肤浅的一人。
接触到他的眼,没人会说出他只是个肥马轻裘的纨绔少年。
栖栖被忽如其来的锐气冲得心尖一颤。
与她站在同一水平面的厉茗茗更是难以矜持,她被**一样答应:“一起,一起吃啊?栖栖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