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都跟着晃了一晃。
坐在车里手拿医书的青年诧异抬头,满眼都写着愕然。
车外的声音在这一刻好像被自动隔绝住了一样,苏令月只听得到她和车里祁沅的呼吸声。
汪英气急败坏的找人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似乎还有车夫处变不惊的询问声跟着一同传进来。
而她眼里只有祁沅,看着他秀美又不失英气的眉,眼尾微翘又眸光潋滟的眼,笔挺的鼻,还有……
“姑娘,”那两片像涂过口脂一样的唇一张一合,“不知姑娘有何要事指教?”
苏令月想,指教谈不上,不过这样的嘴唇……
咬一口的感觉一定很好。
刚这样想,又猛然清醒,眼下她的处境还有些不妙。
便立刻收敛了气焰,娥眉微蹙,轻声细语,“求公子救命!”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祁沅的眼神,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祁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闪了一下,却先向着车外道一声,“竹叔,继续走就是。”
车夫应了一声,刚要重新驾车,忽然又有人拦在了车前。
“等会儿!刚才本衙内就看到你这马车停了,是不是藏人了?”
汪英伸着脖子喊,“里面的!把人给我交出来!”
车帘被掀起,露出祁沅的半个身子。
“原来是汪衙内。”他朝着汪英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是你啊,”汪英走到车前,还想往里探头,“你停这儿干什么?”
祁沅一指不远处的酒楼,又从车里拎出一只带着酒楼标识的食盒给汪英看。
“祖父喜欢这家的饭食,让我订了些,这不,伙计刚送过来。衙内既然赶上了,不如同去府中用个饭?”
汪英听到这话,顿时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就祁太傅那个人,每次看到他,就要喊住他考他背诗文,他哪背得出来,只能自认倒霉挨手板打,他可不敢没事儿往祁太傅跟前儿晃——
等汪英带着人走了,祁沅才放下了车帘,重新吩咐竹叔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