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老子讲话?”
眼前横亘住一张有碍观瞻的脸,阻断了他追寻的视线。
祁沅一皱眉,再要越过这人,继续向对面看去的时候,却见那道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见了。
他心中骤然一空。
难道……
是因他有所思,所以出现的错觉?
正想着,那个一直被忽略的人更加不满起来,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御医?祁郎君?祁沅?!”
祁沅这时候才算是仔细看了一眼眼前这人。
“原来是汪衙内,”他问,“不知汪衙内有何指教?”
汪英撇了撇嘴,先消化掉他这一路上一直被无视的憋闷,然后才问,“你不去那边坐着,跑这儿来干什么?难道你要上场打球?”
祁沅转身往回走,“没什么。”
“哎!你等会儿!”汪英再次跟上来,拦在他身前,“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秘密,你听到了没有?给点儿反应啊!”
“什么秘密?”
不见了那道身影,祁沅只觉得什么情绪也提不起来,对于汪英所谓的秘密,就更加不感兴趣。
“合着我说了那么半天,你一个字也没听?!”
汪英叉起腰,刚要发火,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算了算了,老子的秘密只说一次,你没听老子也不再说第二遍,不过看在我们也还有点儿交情的份儿上,我介绍个小娘子给你认识。”
“说起来,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
他挤了挤眼睛,还又拿肩膀撞了祁沅一下,“我保证,你一定感兴趣!”
祁沅和他拉开一些距离,“在下记得,有些话已经与汪衙内说得很清楚了,难道汪衙内只有在病时才能记得住,如今好了,便又全都抛之脑后了?”
汪英一听这话,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这事儿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汪英心悸——
那天他被苏令月狠狠揍了一顿以后,他爹心疼他,担心他落下什么毛病,好说歹说才请了祁沅到府中给他看看。
结果祁沅不光给他开最苦最苦的汤药,还拿手指那么粗的针给他针灸。
最后更是用一惯温温和和的语气,对他说出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