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原本是挂着她内裤的,现在只剩几个空荡荡的衣架。
这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哪个变态趁昨晚停电把她内裤偷了!
辛月气得直咬牙,这几条被偷了,那她就没内裤穿了。
她很注意个人卫生,每个月都会换一批新的内裤,把原来的扔掉,她前天晚上刚好把旧的扔掉,拆新的那几条出来洗。
在心里诅咒完那个变态出门就被车撞死后,她气恼地抬头看向旁边二楼的那个窗口。
昨晚辛隆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现在在里面睡得跟死人一样,肯定不会载她去城里,她要还想今晚能穿上干净的内裤,那就只有……找陈江野了。
辛月烦得要死,她昨晚才说会求他才怪,结果今天就……
她烦躁地刨了刨头发。
但凡有其他办法她都不想去找陈江野,可现在是真没办法,如果现在有电,她倒是可以等到辛隆中午起来,下午带她去城里,回来洗了新内裤用吹风机吹干,但鬼知道这电要停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见鬼了,除了硬着头皮去找陈江野,她根本没任何办法。
她咬咬牙,最后还是朝外面走去。
这会儿王婶也刚起来不久,端着碗面在门口吃,看到辛月从院子里出来就跟她打招呼∶“辛月,这么早你就要出门啊。”
辛月叹口气∶“我找陈江野。”
王婶觉得奇怪∶“大早上的你找他干嘛?他都睡到中午才起。”
王婶也是女的,没什么好芥蒂的,辛月干脆跟她说了∶“我内裤被人偷了,得让他载我去城里重新买。”
“被偷了?!”
王婶一脸震惊,“哪个天杀的杂种,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辛月耸肩。
突然,王婶像是想起什么,端着碗朝辛月走过来,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下面那个老齐你知道吧。”
辛月点头∶“知道。”
“他有个姊妹,老公爱赌,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躲债,她去深圳厂子里打工去了,把儿子丢到了老齐家,就上个月的事儿,那小子随他爸,从根子里就是坏的,说是因为偷东西进了好几次少管所,我估计就是他干的!”
王婶说着还推断起来∶“你看,你也长这么大了,咱村里要有这种变态,你内裤都不知道被偷多少回了,你以前没被偷过吧?”
“没。”
“那不就对了,他一来你内裤就被偷了,哪儿有那么凑巧的事。”
王婶拿手背敲敲辛月胳膊,“这阵子你多长几个心眼,提防着点那小子。”
辛月回忆了下,除了之前的混混,她最近是还在村子里看到过一个生面孔,应该就是王婶口中说的那个人。
“你应该看到过他吧?”
辛月∶“看到过。”
“记得以后碰到他赶紧躲远点。”
辛月点点头。
“行了,你上去叫陈江野吧,我懒得叫他。”
“那我上去了。”
“上去吧。”
辛月不是走进屋里,上楼,在陈江野房门前停下来。
她拍了拍门,拍得挺大声的,但里面没动静。
辛月深吸一口气,开始一边拍一边喊∶“陈江野,我有事儿找你。”
在又喊了两遍他名字后,门开了。
陈江野拉开门,只穿着一条短裤,上身腹肌一览无余。
辛月整张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她倒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光着上身,但突然撞见,那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
“找我干嘛?”
陈江野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眼微眯着,声音里透着困倦的懒意。
辛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也因为这么快就打了脸而有些别扭,把头低着偏到了一边∶“想麻烦你件事。”
陈江野眼尾挑起,笑∶“不是昨天才说不会求我?”
辛月咬咬牙,抬头瞪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来∶“你听清楚,是麻烦你,不是求你。”
陈江野笑了声∶“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