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疯,沈清烟急忙捂住衣襟,却还是被他拽的往下一跌,顺势跌坐到地上,她慌手慌脚的朝外爬。
荀琮自后边儿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猛扣住她的手腕,双目赤红,“你同自己的先生有首尾,却能如此洋洋得意,你知道你做的是丑事吗?跟谁不好,你何必跟他?”
沈清烟叫他吓住,扭着头喊顾明渊。
荀琮在这一瞬冲昏了理智,一手掰开她挡在身前的手,扯住她的外穿的那件秋霜色锦绣高领袄衫就是撕扯,直快将她的衣领撕大,她的脖子彻底露在他眼下,他看清了那截颈上遍布痕迹,平坦的看不见喉结。
他愣住了,男人怎么会没喉结?
沈清烟推他推不开,呜哇着大哭,“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暗格的门乍然被踹开,顾明渊当先冲进来,直见荀琮已昏了头,沈清烟的衣襟眼看着就要被他给扯开,顾明渊劈手把他们分开,手一勾带的沈清烟到身后,他冷视着荀琮,荀琮眼中布满血丝,和他不相上下的较量着。
荀诫跟在后面进来也看到了一切,脸上黑如锅底。
顾明渊收回眼,脱下外穿的麾衣裹住沈清烟,带她往外走,经过荀诫时,声音发寒,“荀大人,你弟弟这般轻狂,族塾里不敢收留,何时等他反省好了再送回来吧。”
这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顾明渊给出的最大好脾气了。
荀诫疾走到荀琮跟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都没让他把视线从沈清烟身上收回来,荀诫当即发了怒,朝外道,“请家法!”
沈清烟像吓傻了,贴着顾明渊的胳膊直发抖,顾明渊没兴趣看他教训弟弟,迅速带她离开了荀府。
回去时,沈清烟就抑制不住掉泪,整个人都浸在方才被荀琮扒衣服的恐惧里,手还无意识的紧紧抓着衣襟,顾明渊朝她伸手,她立刻扑到他怀里,呜呜着,“你都不来救我,他要撕我的衣裳,说我身上有你的脏东西,呜呜呜,我好怕……”
顾明渊抱紧了她,面色铁青,手掌牢牢揽在她腰上,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他高估了荀琮,未料他敢在自己家中做出这种事,以后绝不能放她单独去学堂。
沈清烟受了惊吓,回静水居仍不见好转,雪茗陪了她一晚上,近四更,她身上起热了,昏迷中姨娘表兄胡乱喊。
扫墨得了顾明渊的嘱咐出府请了先前的坐堂大夫过来把脉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