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去亲他,亲他是愿意的,他还逗着她的小舌,把她玩的骨酥身软,没撼动他半分。
直到她要下狠招,伸手去抓怖物。
他登时把那只柔软的手给摁在被絮上,凝声问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烟粉白的面颊上有一抹红,眼睫不停颤着,竭力忍住羞涩跟他对视,细声细气的回答他,“知道。”
她知道跟他做了风月记上的事儿,是要生娃娃的,生了娃娃她想跑就很难了,但她想跟他那样。
她跟雪茗看过姨娘给的红布,不弄到里边儿,是不会有事的!
他们小心些,不会有娃娃。
但她明显是一头热,顾明渊松开了她的手,还顺便给她理好衣裳,道,“明日起,你跟庆俞呆在屋内,不要乱跑。”
沈清烟拿小脚踢他,他也无动于衷,她瘪着唇,一扭身钻被里。
不理他了!
顾明渊唇边露出微笑,起身去把窗户关紧,走到桌前熄了灯,睡到另一张床上去了。
守礼的让沈清烟牙痒痒。
沈清烟磨着牙,心底想来想去,他明明之前很喜欢玩她的手脚的。
可他只是玩她而已,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她不是什么都不懂,那种事显然是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做。
也许他并不想与她有过多亲密关系。
她想起了表姑娘,表姑娘总是温雅大方,笑容可掬,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她被表姑娘看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若她是男人,她一定也喜欢表姑娘。
她略显失落,也没什么的,她都要给他做妾了,就不要总想着有的没的,会难受的。
她抹抹眼睛上的水花,翻身睡进梦里。
——
沈清烟一觉睡醒后,顾明渊已不在房内,她起来时仍穿着昨晚买的裙子,庆俞端了水在屏风外,自顾退到门外边儿去了。
沈清烟磨蹭着洗漱好,勉强用缎绳绑好头发,桌上备着早膳,她吃了点就没胃口了,想出去转转,但庆俞在门外不让她开门,“少爷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来,叮嘱让您呆屋里,您不记得昨儿晚的拐子了?”
沈清烟立刻心有余悸,也不想着往外跑了,抱着腿坐到椅子上,衣架上挂着一盏花灯,昨晚顾明渊买的那盏,是盏小兔子灯,两只兔子眼红通通的,有点可爱,她略有些惋惜,若是昨晚没遇到拐子,她就能好好看一场灯会了,现下倒好,只能呆屋里。
不知道顾明渊是不是又出去找那群书生了。
她转身走到窗户前,掀开窗户朝外看,正好跟对面一个书生对上眼,那人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她,盯的她毛骨悚然,她有点怕的想关窗户,对面的书生却挠挠头,朝她拱手,“唐突了佳人。”
随后便痴痴的摇头晃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沈清烟急忙把窗户一关,极其慌的跑到门前对庆俞道,“庆俞小哥,我想要镜子。”
不多会,庆俞送了镜子进来。
沈清烟拿到镜子后,望着镜子里的人,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看人时唯唯诺诺的,其实一点儿也不讨喜,她父亲就是嫌弃她窝囊。
书生读书读傻了,连她这种人也能叫佳人。
她扣下了镜子,用手打一下兔子灯。
未几只听见门外庆俞在跟谁说话,“什么佳人,您约莫是看错了。”
沈清烟心里咯噔,那书生找过来了。
这女装得脱下来,省得他进来看见自己,又是胡言乱语。
她转到屏风后头,抽了腰带,脱长裙,再褪掉肚兜。
房门在这时开了,有人走进来,沈清烟身上的裙子还没脱完,就手忙脚乱的扒拉着小厮的衣服穿,急叫了声谁,没人搭理她。
她担心是那书生闯进来了,急慌慌的往脸上贴好疤痕,衣服穿的歪歪斜斜,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她穿不好衣服,慌里慌张往床上跑,一不小心绊到裙角,人直接摔到地上。
那屏风外的人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进来。
沈清烟一抬头,恰见是顾明渊,他的眸光滑过她的脸看向别处,她顺着他的目光下来。
她被他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