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脚步都没顿一下,抱着人转去了沈清烟的小院。
沈浔扬一边唇,只要她还在府里,便仍有机会。
只是到了下午再见到沈清烟时,“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等到晚间宴席时,“她”的酒量好像好了点,他方怀疑起来,“她”可能不是沈清烟。
顾明渊在午宴后便独自离开了永康伯府,他坐马车一路行去了沈清烟的小宅院。
进屋后沈清烟被放倒在床,她皱着眼只咦唔一声,床前人便倾身而来,一口吻住她,她穿的锦袍坠在细腰上,裹胸布掉在了地上,她终于抵挡不住这席卷而来的吞剥,一下被他裹进了床褥里。
正房内四面窗户紧闭,屋门拴住,床帐摇曳,有轻轻的不满抱怨声和吸气声,半条雪白手腕落到床下,很快被握住收进了帐内。
屋外日头快落下去,屋里的纱帐重新挂起来,顾明渊苍白着脸着一声里衣靠在枕头上,怀里拥着沈清烟,她浑浑噩噩的有些要倒,全靠他的手臂支撑,她上身披着他的鸦青色金绣蟒袍,手还知道抓衣襟,可也松了半边雪肩,她的头沉得往下栽,被他一掌托起来,那粉艳藏娇的面上还是一副将醒未醒的娇态,他把脸托到跟前,凑近了亲吻,她的睫便皱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在他面颊上拂过,带起了丝丝绵意。
他亲了有一会儿,直觉出她要醒了,才放过她,任她趴在怀里逐渐醒过来。
沈清烟醒来的慢,睁眼时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顾明渊的手指在她颊边抚摸,她无意识的轻蹭着,渐渐就有了知觉,再然后看清自己跟他此刻是何模样,生出了羞意,低着脸揪紧身上的衣服,想从他怀里退走,他手搂紧她,低哑着嗓子问,“头疼吗?”
喝了酒后再醒来是会头疼的。
沈清烟额头也隐隐作痛,抿着嘴唇轻点头。
顾明渊便放她躺回被窝,兀自下了床,他行走有些不自然,沈清烟猜是碰到伤口了,他的伤口还没好,平日里动一下都会很疼,她鲜少敢乱碰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可能会扯到伤口。
沈清烟面颊发烫,手拉着被褥遮脸,这屋里昏暗,她一时分不清是哪儿,只觉得有点冷,这三月的天,其实不算太冷了,屋里的火盆早撤了,觉得冷可能是因为关了窗户,窗户开了就好了。
顾明渊走到门前开了门,门外的老嬷嬷将醒酒汤放到桌子上。
沈清烟一时有点迷惑,她抬头往周遭看了看,倏然发现这里不是静水居,这里也不是她在永康伯府的院子。
她只来过这里一次,差点被关在这里,这是顾明渊给她买的宅子,房契还在她手里。
老嬷嬷放好了醒酒汤就下去了。
顾明渊盛一碗醒酒汤出来,坐到床沿上,神色温和的用勺喂她喝汤。
沈清烟乖顺的任他喂,那碗醒酒汤慢慢被他喂下去,她低着眼侧卧,静等着他说话。
顾明渊放下碗,温温道,“今晚不能带你回静水居,明早我来接你。”
沈清烟嫣红的唇翕动着,“……你要留我一人在这里。”
顾明渊默了片刻,道,“只是一晚,我明早就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