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可以跟他划清界限,清清白白的嫁给别人。
从前母亲就说他太心软,想要留住一样东西,光对它好是没用了,他要牢牢将它最重要的东西攥在手心里。
顾明渊对沈清烟心软了许多次,只有这次没有再心软,任她哭着喊疼,求他饶过自己也没有放。
曾几何时,他想着一定要在迎娶她入府,与她两情相悦时共赴巫山,那一定是极美好的,可他们没有成婚,他搂着她,抚过那雪白柔媚的肌肤,想到她的狠心,最终强硬要了她。
就如同曾经梦中的场景,她哭着往床下爬,最后还是被他抱了回去,她力气很小,挣扎不过知道疼了,求不了他,便乖顺的趴在他怀里哭,从大哭到小哭。
他就像被摄魂一般,这蚀骨的情毒,他戒不掉也不想戒。
这次后,顾明渊与沈清烟冷战,沈清烟愈加怕他,她越怕他,他便越冷漠,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惧怕,他只是想让她真把自己当作夫君看待。
那三日的情缠让她服软了,也让他更加疼惜她。
无论她做错任何事,顾明渊都能原谅她,她想跑,他抓回来给了教训,教训完了,他继续疼她。
陆恒和那位锦衣卫佥事回京后,佥事向圣人禀告江都运司衙门的银库内少了三百万两帑银,据查全是三皇子挪用掉的。
陆恒却在私下里同顾明渊透露,三百万两的亏空并不是三皇子一人所为,太子也偷偷挪用了一部分帑银,只是佥事早已是皇后的人,这才让三皇子背了所有的黑锅。
锦衣卫向来是圣人的亲卫,佥事都是皇后的人了,那锦衣卫必然也听命于皇后,圣人若知晓自己的亲卫背地听从皇后的命令,想来也不会再留东宫,至于帑银能让三皇子不得翻身,不用顾明渊再想法子,随他们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
三百万两不是小数目,陆恒从那些盐商手里催来的捐输并不能填补沧州的窟窿,三百万两却能解沧州燃眉之急。
圣人即便再不想惩治三皇子,举朝上下的臣子、沧州的灾民都在逼着他给个交代,圣人拗不过这些怒意,最终将三皇子斥责痛骂一顿,罢了他参政的资格,将他赶回封地,不得再入京。
三皇子失了圣心,东宫日益猖狂,朝中大臣多有巴结,太子更不把英国公府看在眼里,顾明渊被太子叫去训了几回兽,他看得清,太子的野心已膨胀到让圣人再无法容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