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这样牛逼的背景,为何他爹会混的这么惨,而且私奔做什么?
卖了房子和家什,三人凑齐了上京的车马费,一路颠簸辗转了三个月,才终于进了京。
李月婵是李侍郎家中庶女,当初那样不体面地私奔,李家厌恶她丢人现眼实属正常,她有自知之明,也没打算向娘家求助,直接给魏国公府送了消息。
本以为不看僧面看佛面,魏国公府不认她这个私相奔走的儿媳,也该认贺钰的血脉。
可没想到在客栈里等了五日,依旧无人来理会她。
李月婵带着贺惜朝求见了几次,却都被门房挡了回去。
次数多了,他们才意识到魏国公府压根也不想认回这个子嗣。
李月婵羞愤难耐,若不是还有个儿子,早就随丈夫走了。
最终在盘缠即将用尽的时,她狠下心,才有了今日带着贺惜朝一早跪在了国公府门口的场景。
贺惜朝是真的受不了了,膝盖从麻疼变成了钻心疼,针扎一样,感觉再这样下去他就得就地成佛。
“惜朝,若是受不住,便靠在娘身上吧。”
李月婵的手揽过贺惜朝晃悠的小小身体,往她自己身上带一带,靠着那软香,贺惜朝感到了李月婵在微微地颤动。
他知道从没吃过苦的李月婵也在忍耐着,他心下酸疼,还是咬牙直起了身体。
这一瞬间,仿佛从膝盖开始,全身都在喧嚣着罢工,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忽然,丫鬟春香匆匆跑来,对着李月婵一边喘气一边低声说道:“奶奶,少爷,国公爷的马车来了。”
贺惜朝魂魄归位,精神一振,咬着牙将脊背挺直了。
不一会儿,哒哒的马蹄及车轮滚动声由远及近,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车夫放下脚凳,拉开车帘,魏国公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一转身看到了身后跪着的三人,不禁皱了眉头。
随侍的仆人轻声道:“从您上朝到现在,一直未动过。”
那得三个时辰了。魏国公的目光撇过李月婵,落到了那努力挺直脊背一动不动的幼童身上,这么长时间跪下来,即使再怎么坚持,细看人已经开始抖动,可孩子的神情依旧倔强,不发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