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跟我们当初想的不太一样。”
那时候说好要韬光养晦的,淡出人群之外,暗中发展。
毕竟萧弘除了背后的皇帝,真是什么都没有,可天乾帝不只是萧弘的父亲,也是萧铭,萧奕的,真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难不成拿其他儿子的命抵吗?
在这宫中,皇帝可以倚仗,却不能依赖。
贺惜朝思索了片刻便道:“也没事,各条路有各条路的走法,高调也能高调到让所有人不敢动的程度。”无非各处的明刀暗箭小心些,警觉些罢了。
只是贺惜朝有些不解,天乾帝既然当初那么果断地废黜太子,又不是真的厌弃萧弘,应该明白暗中的宠爱才是对萧弘最好的方式。
横着其他儿子得带伤抄书,轮到萧弘抄不完背不出连惩罚都没有,也太打眼了。
贺惜朝看着吃饭的萧弘,眼神一暗。
然而事实证明,贺惜朝多虑了。
午饭后刚不久,黄公公就带着手底下小太监来了。
“大皇子,皇上交代,看在您勤勉抄书的份上,《论语》二十遍未抄满便不追究了。可是您一篇都未背出,可就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景安宫的人面面相觑,而萧弘与贺惜朝的视线一对,心情却松了松。
只是看黄公公带来的人不少,像是要有大动作,萧弘下意识地觉得屁股有点疼,不过还是一咬牙道:“父皇打算打我多少板子?”
黄公公看萧弘闭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副但凭处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殿下,您多虑了。皇上说板子对您没用,打了也是白搭。”
萧弘于是睁开眼睛纳闷道:“那父皇想怎么罚我?”
黄公公往前走了两步,对身后的小太监挥了挥手,只见小太监们鱼贯而入,往景安宫后殿而去。
看到这副场景,萧弘皱纹问:“黄公公,你这是要找什么?”
“皇上说,您读不好书,不是不聪明,而是不肯用心,是被旁的吸引注意力。所以,皇上下令,将景安宫内所有的玩具,小东西,凡是引您不学好的都得找出来,收走。”
此言一出,别是萧弘,就是贺惜朝都愣住了。
心说这招简直是掐蛇七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