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废话。”萧弘说。
“善。”严翰林一抚掌,看向边上的贺惜朝,振振道,“国有礼法,家有规章,任何乱纪朝纲之人都该受到严惩,大皇子别舍不得就好。”
萧弘瞬间怒目而视,众人当他又会放下什么狠话,却听到他回头就对贺惜朝说:“惜朝,把书给我,我马上再背一遍。”
“……”几个孩子听此顿时手掌盖住眼睛,心说:完了。
放课时辰一到,所有的人连午饭都不去吃,一同涌向清正殿。
伴读们却被留在了外面,吴襄看着贺惜朝,忍不住担忧道:“大皇子能行吗?”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日子将来好不好过,是以分外紧张。
贺惜朝抬头看了看天手:“这两天殿下连睡觉都省了,就是在背书。估摸着能行的吧。”
别估摸着呀,一定要肯定。
要是那老头赢了,他们挨打的时候必然更多,简直一片黑暗。
大概从来没有如此时此刻这么希望萧弘争气点,贺惜朝瞧着他们双手相合念念祈祷,忍不住一哂。
天乾帝看着跪在下面的萧弘跟严翰林,又瞧了一眼边上站立的几个孩子,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只听到严翰林俯身痛哭道:“老臣无能,实在无法管教大皇子,让他嫌弃老臣讲课乏味,进度缓慢。老臣发现大皇子打盹,请他回答问题,却不想被大皇子数落了一通,臣实在无法胜任这一职,请皇上另寻他人吧!”
天乾帝简直头疼,对着萧弘斥道:“弘儿,你又想干什么?”
“儿子什么也没干,就跟严师傅打了个赌。”萧弘脸上也是诸多不满,对着旁边的严翰林说:“有的没的说那么多干什么,严师傅,您若是要跟父皇告状,那您继续,我就回去吃饭了,也别浪费咱们的时间,下午可还有骑射课呢!”
大概没想到萧弘会这么说,不仅严翰林就连其他的孩子也当场愣了愣。
这可是皇上跟前呐!
“什么赌?”天乾帝倒是没恼,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莫名,好好的上课怎么扯到赌注上去了?他瞟了周围一眼,指着萧奕道,“奕儿,你说。”
萧奕咧了咧嘴,只能硬着头皮将刚才所发生之事讲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了,父皇。”他行了一个礼,赶紧溜回到人群中去,他可没有萧弘这胆子,见到皇帝爹还是很怂的。
“所以,就这点小事?”天乾帝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是小事,父皇,师傅是来教授学业的,可惜如今这位严师傅就盯着咱们犯不犯错,稍微不如意,就罚,这不是严格,这叫苛责。因为频频叫人回答问题,至今为止才学《春秋》第四篇,简直本末倒置,不知所谓,这样的师傅,儿子觉得很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