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着嘴,骄傲地仿佛是自个儿考上了一般。
李月婵听到这个消息,一把将被吵醒的贺惜朝抱紧怀里,眼泪刷刷刷地留下来,“惜朝,娘不是在做梦吧,娘真高兴,你爹在天上看着也一定也高兴,娘……”
她说不出来了,抱着贺惜朝哭得不能自已。
贺惜朝蒙圈地反抱李月婵,安慰道:“这不是好事情吗,您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想起你爹……他,他要是还在,该多好……”
说起贺钰,贺惜朝沉默下来,只能搂着他轻轻拍着说:“这只是第一步,儿子运气不好,下一届的乡试在三年后,算算时间,乡试后的会试得再过个三年,那个时候儿子刚好十五岁。娘,现在高兴成这样,以后我中举,中进士,您不得乐疯了?”
李月婵用帕子拭着眼睛,又哭又笑:“你真是不怕闪了舌头,举人,进士哪有这么好考。你爹也算天资聪颖,也不过是个秀才。”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自然比我爹优秀,娘,你放心,等我中了进士,做了官,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您再等我几年。”
李月婵听到这里,眼里又是骄傲又是……她咬了咬唇,问:“惜朝,你真的想好了吗?国公府真的都不要吗?魏国公对你很重视,你如今是秀才,他怕是会更器重你,惜朝,这里是你爹的家,本该有他的一份呀!”
这几年随着贺惜朝崭露头角,李月婵的心思便开始起来了。
贺惜朝不得不打消它,“娘,在爹跟您离开的时候,他就放弃了属于他的一份,儿子没脸也不想去要。”
李月婵顿住了,别开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