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想了想,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便快走两步跟上宋老夫人,陪笑道:“老夫人,人的出身无从选择,可惜朝是个主意正的孩子,也是读着孔孟书长大的,最遵守尊卑规矩。那日也是我的不是,席面是我安排的,是我没看好,这孩子一直跟在国公爷身边哪儿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您问过梁国公便知道了。这孩子,我敢打包票,他品性端正,什么乱七八糟都不沾,是个能托付终身的。”
大夫人言辞恳切,目光真挚,让宋老夫人不禁缓了神色说:“你婆母在的时候便时常夸奖你贤惠持家,他若是你的孩子,这事儿我就答应了。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框我,所以回头再议吧。”
宋老夫人说着拍了拍大夫人的手,便带着儿媳往前走去。
大夫人轻吐一口气,面露苦笑,她回头瞧着似乎得偿所愿的两人。
心说若是她的孩子,这魏国公府哪儿容得了那两人如此放肆。
宋大夫人搀扶着婆母说:“母亲,那贺惜朝与倩儿就……”
“这话都只能听一半,那妾室如何先不管,就是这家风真让人不舒服。”宋老夫人说。
湖边水榭,袅袅琴音伴随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传来。
都是闺阁中的姑娘,少有这么多聚在一起玩闹的机会。
贺家姐妹坐在凉亭里,惊叹地看着一棵斜卧的红梅出现在宋倩的笔下。
“宋姐姐,你画得真好,跟真的一样!”待宋倩搁下笔,贺灵韵举起来对着前面那棵入画的梅花称赞道。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宋倩谦逊地一笑。
“姐姐送给我可好?我回去裱起来。”
“只要妹妹喜欢尽管拿去。”
贺灵韵将画交给贺灵屏,接着一把搀住宋倩的手腕,笑道:“宋姐姐真好,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跟姐姐成为一家人,韵儿就心中欢喜。”
宋倩听此不禁微微垂下眼睛,脸上浮现红晕,嗔道:“别胡说。”
宋少爷时不时地跟妹妹说贺惜朝多好多好,不禁让宋倩放下了身份芥蒂,慢慢地期待起来,是以没什么怪罪的意思。
可边上的宋四夫人却肃容指正:“贺小姐这话不能乱讲,都是没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