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腕叹息不过如此。
萧弘对自己的没出息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认同感。
可是遗憾归遗憾,但阻止不了他的内心放起了漫天烟花。
想想惜朝居然亲他了,亲嘴!还是主动亲的!
那柔软湿热美好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瞬,就算都没伸舌头,萧弘觉得都能抱着被子回味好几个晚上。
此刻美滋滋的他,很想出去在太阳底下跑一跑,或者跳进松江冷静冷静。
若他是皇帝,必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试想,嘴都亲了,那离那啥还远吗?
迟钝的萧弘这才激动起来,嘴角终于咧到了耳根后,笑得简直合不拢嘴,看贺惜朝的目光浓浓爱意,无可言表,灼热地仿佛能把人融化了。
贺惜朝第一次主动亲人,哪怕看起来淡定如同老手,可内心依旧有些羞意和紧张。
不过萧弘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此情此景他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堂堂皇子,纯情成这样,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却又让人分外珍惜。
天底下也就这一个宝贝了。
“你看起来特别开心。”贺惜朝说。
萧弘连连点头,“那当然,你居然那么喜欢我,主动亲我呢,惜朝,下一次你什么亲我呀?”
贺惜朝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我亲你,你不能亲我吗?”
萧弘就等这句话了,连忙喜滋滋地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别打人,天知道我做梦都想亲你来着。”
这话贺惜朝信,他揶揄地看过去,“不只是亲吧,还想干点别的。”
萧弘顿时脸红了,却期待地看向贺惜朝。
“少得寸进尺,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吧。”
贺惜朝敲了敲桌子,对他说:“坐下来,既然心情不错,那么我们也该谈谈吕家了。”
闻言,萧弘将心猿意马给收起来,坐到了贺惜朝面前。
“就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吕家应当是填了松江上游河道,造成水流过急,水位上涨,才决了堤坝。奎梁县因此水灾泛滥,冲毁房屋农田,造成大量流民。”
萧弘点了点头,“对。千人遇难,万人受灾,民不聊生,简直该死。”
贺惜朝说:“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
萧弘没有说话,然而从他的沉默之中便知道结果。
“吕家乃太后母家,皇上的外家,皇亲国戚。按照本朝对皇亲国戚的一般处置,只要不是谋逆卖国的大罪,都会从轻发落。”贺惜朝清冷地说,“奎梁县的流民如今在洛淄县落脚,都是吕家带领其他商户协助县令安置,如今不断有奎梁县的百姓迁到洛淄县,就这一点,皇上便有了宽恕他们的理由。”
萧弘叹息道:“降爵,罚银,恢复松江水域,父皇大概会这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