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闻言摇头道:“看样子,鲁知县死了。”
萧弘对鲁县令没什么好感,这老头行事偏激,才造成今日他们被动的局面。
“不像是吕家动的手吧?”
“大概是自尽的,我猜吕家怕是从他嘴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便怀疑已经将证据之类的交给你了。”
萧弘眼睛一瞪,“那可真冤枉,老头也没给我呀!”
“他就是要让吕家猜疑你,别管面上再怎么融洽,对你看管地越严,你心里必定越反感,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贺惜朝说到这里,不禁吐出一口气,“鲁知县是个狠人,如今的吕家除了死命地将你绑到他们船上,已经没路可走。所以承恩侯不会给你多少时间,怕是今日回来就该让你做选择。”
萧弘一叹,心累道:“真是一口气都不让人喘。”
大坝之上的松江是一条温和的河流,至少洛淄县以上便没有被其困扰过。
江水汇入支流,一部分流进城里,聚成湖,供游人泛水划舟,一部分流经田地,灌溉哺育两旁稻田。
跟奎梁县内靠近松江只有两旁水草荒野不同,已经被吕家收为祭田的田地迎风飘扬着金色稻穗,一眼望去稻田金黄,一块一块,就等着再饱满一些,好丰收。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庄园,这便是吕家水庄了。
管事模样的似乎早得了消息,等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
吕学良扶着承恩侯下了马车,萧弘回头给了贺惜朝一只手也带他下来。
三个纨绔和书生们他们没带,一路轻车简行的来。
水庄很大,萧弘和贺惜朝跟着往里走,发现这个庄子来来往往都是壮年男子,护卫模样,面对他们的到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目光若有似无地在他们身旁的侍卫上打转。
这个庄子显然不像是用来住人,而是护着什么。
萧弘皱眉起来,神情凝重,带着被冒犯的不悦。
从下了马车开始,承恩侯便观察着萧弘的表情,可这次他没有任何表示。
他们一路走过水庄,一直到了最里面,这个时候松江涛涛的水声才传了过来。
而两扇巨大的木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门真高也真大,就是双人使劲推怕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