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忍的,惜朝,怎么样都会忍下去,你别担心。”萧弘对贺惜朝笑了笑。
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贺惜朝曾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然而他引导着的萧弘却尽可能的拥抱光明。
于是乍然遇上这浓重的阴影,便显得无所适从。
贺惜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这个情绪萧弘只能自己调节,他轻声说:“现在没人,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惜朝,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贺惜朝没有否认,“嗯,很心疼。”
“那我能躺你腿上吗?”
“你这是借机占我便宜呀?”然而话虽这么说,贺惜朝还是由着萧弘躺下,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萧弘搂住贺惜朝的腰,脑袋埋进他的腰腹,嗡嗡地说:“没有,只是这样好像更安心一些。”
贺惜朝摸着他的头发,没说话。
马车往前进,萧弘忽然问:“惜朝,你怕吗?”
贺惜朝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是怕的吧。”
“那我就不怕,我护着你。”
贺惜朝轻笑了一声,“那我简直怕死了。”
萧弘也闷闷地笑起来,“惜朝,你真狡猾。”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这个时候卫军看到虎符跟圣旨,也该出发了吧。”
“不出意外是的。”
“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跟这老头再周旋两日。”
承恩侯府
被留下的纨绔跟书生们齐齐看向邵书生,只见他衣襟前不断滴落着茶水,那穿杏色衣裳的婢女正手足无措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身体,同时不停地请罪。
“邵公子,对不起,都是奴婢没拿稳,您没烫着吧。”
这婢女着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可身体却微微前倾,邵书生能闻到她身上的暗香味,顿时不禁面红耳赤。
“啧啧。”卫公子一打折扇,一边揶揄地说,“我当初怎么说来着,看,应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