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里面呢,您可要去看看?”
魏国公沉了沉气,没说话。
“国公爷,您不是不知道,惜朝少爷是个犟脾气,决定的事儿谁能改呀?”
魏国公一听怒道:“他这个决定可把贺家给害惨了!说到底,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做贺家人,一个小白眼狼,老夫真是有眼无珠!”
贺祥顿时不敢多说话了,只是应和道:“是是,国公爷说得对。”
魏国公匆匆用了朝食,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李月婵跪在了廊下,一见到他,便磕头道:“国公爷开恩,惜朝已经被关了一晚上了,祠堂阴森森冰冷冷的,他身子骨弱,如何受得住……国公爷,他知道错了,请您饶了他吧……”
魏国公回头看贺祥,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眉头深深地皱起:“他知道错了?”
李月婵一听,心下微喜,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国公爷是他的祖父,他顶撞您,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国公爷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这话一听就不是贺惜朝能说得出来的。
魏国公冷笑一声,然而却听到贺祥低声说:“国公爷,惜朝少爷好歹是刚升的从五品侍读学士,就算不用上朝,总要去翰林院点个卯吧。姑奶奶今日就能到了,横竖还有周旋余地,总比这样僵着要好,不如让三夫人再好好劝劝?”
魏国公自然知道轻重,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正好顺势台阶而下。
他对李月婵冷冷地说:“老夫好心收留你们母子,处处看重,多方栽培,就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明睿都多比不上他。若是因为英王封为太子,而失了恭敬心,自满起来,不将贺家放在眼里,那就趁早收拾滚蛋,老夫没有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子孙!”
李月婵吓得全身都抖起来,在魏国公定定的目光下来,她含泪颤巍巍地俯身道:“是,妾身一定好好说说他,国公爷对我们母子的好,我们记在心里,莫不敢忘。”
魏国公冷哼了一声,抬脚走了。
贺祥回头对还跪在地上的李月婵道:“三夫人,您赶紧去把惜朝少爷接出来吧!唉……好好劝劝他,别看现在少爷光鲜亮丽,可若是国公府不承认他了,他在英王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就是您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多谢祥叔,妾身知道了。”李月婵被春香扶着站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跪了,膝盖便有些受不了。
“夫人,您还好吧?”春香担忧地问。
李月婵紧紧地扶着春香的手,抿了抿唇道:“走,接惜朝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遥:李月婵……债多不压身,来吧,该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