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来就直接递了罪证,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可真是果决干脆,这江州之行,可见让这位殿下是窝了一肚子火气了,非得彻查到底不可呀。”
“是啊,事先谁都没得到消息,对了,谢阁老,钦差是您学生,您可听到过一丝风声?”
谢阁老跟内阁几位同僚走出来,就被叫住了。
谢家一门清贵,入朝为官者不算多,还真没人沾惹此事。
他摇了摇头:“本官也是昨日才得知。”
“这便难办了,这位殿下今日也没上朝,就是想求个情都没处去,不知道英王府的门还能不能敲开?”
“是啊,这毕竟都好几年前的事,这要是都处置了,朝中可就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呀,英王殿下也太意气用事些,怎就不提前商议一下。”
这种看似公正的话听在某些大臣耳朵里却刺耳的很,一位御史路过,刚好听到,便直言道:“赵大人您真是老糊涂了,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哪一项拿出来都是重罪,怎的还因为过了几年就能免罪不成?”
“这可是踩着人命谋得的gāo • guān侄女婿,赵大人不舍得也是正常的嘛。”
“听说赵大人都已经备了重礼准备今日登门英王府,可没想到英王殿下如此雷厉风行,压根不给求情的机会,这番作为,实在令我等钦佩!”
“胡说八道!本官是为朝廷安稳着想,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大人义正言辞道。
“呵呵。”
“好了,都别吵了,父皇已经下旨,再吵无用。”这时,礼亲王跟顺亲王走了过来,萧奕说,“大哥在江州九死一生,对吕家也好,江州官员也罢,可以说恨之入骨,有了这份名单,他哪有放过的道理,如果是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
“二哥别这么说。”萧铭不赞同道,“大哥这么做,自然没有错,有罪该惩,天经地义。只是……”
他说着顿了顿,看了魏国公一眼,然后继续道:“只是吕家在江州势大,又是皇祖母的母族,一般人怕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听从。试想堂堂英王都差点从江州回不来,可见一般官员哪能跟吕家相抗衡,可惜……如今也只能按罪论处了。”
萧铭虽步入朝中不到一年,可是萧弘不在期间,帝王多有重任,也办了几件差事,得了嘉奖,在朝中已有自己的势力。
他的身份又高,平时又礼贤下士,谦逊知礼,与萧弘的不近人情大相径庭,不少人对他很有好感,听此,纷纷点头。
“礼亲王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