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李月蝉的眼泪干了,震惊地看着贺惜朝:“你说什么?”
贺惜朝回头看了一眼。
夏荷将水盆端到贺惜朝面前,拧了帕子搁在一边,春香翻出药膏,也放到桌上,便跟夏荷一起下去,顺便关了门。
贺惜朝拿起帕子轻轻地敷在李月蝉的脸上,温柔地说:“娘,您怕是忘了,从进入魏国公府开始,我便说过,我们母子就是这里的过客,迟早都会离开的,如今不过是时机到了而已。”
李月蝉一把握住贺惜朝的手,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可是惜朝,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你可以继承魏国公府的呀!”
“可以,但我不愿。”
“为,为什么?”李月蝉简直心急了,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别惹求都求不来的爵位,贺惜朝为什么就不要了?
“难道是因为今日吗?惜朝,不是娘说你,不过传句话罢了,并不难,至于见不见那便是英王殿下的事情,反正与你无关了,也好给国公爷一个交代呀?”
贺惜朝听着又气又好笑,这岂是一句话的事情?
有第一句话,便有第二句啊!
英王连兄弟都不见,对满朝文武无动于衷,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开了特例。
他贺惜朝可真是能耐,能影响得动当朝太子!
况且,他们不是不知道林岑严做了什么,证据确凿的事情,讲情面?
这天下王法还要不要?
“惜朝……”见他发愣,李月蝉便又唤了一句。
贺惜朝不想多谈这些,他只是给李月蝉透个底,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然而瞧着母亲脸上的巴掌印,他又不忍心起来。